原本的羊肠小道都被杂草掩盖了。
好在没过多久,吴琅便顺着山鸡的痕迹,下了小道,钻进林子。
时值六月,毕竟过了山鸡的发情期。
能不能套到,吴琅这心里还真没个准谱。
走不多时,便发现一处茂盛的荒草丛中,有杂草倒伏在地,一看就是山鸡道。
吴琅就近下了个套,又在套中心撒了点玉米粒。
然后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五个套子全都下完。
吴琅绕了个圈又回到荒草丛中,发现这边已经有山鸡上套了。
而且还是俩。
欣喜之余,吴琅习惯性地用棍子敲了一圈。
确定没有辣条蛰伏。
这才蹲下身来,给两只油光水亮的山鸡解套,接着用细绳拴了鸡脚,扔进麻袋。
一只差不多有二斤来重,烧起来不知道得有多香。
吴琅喉咙涌动,实在是太久没见过荤腥了。
以至于重新下好套子,骤然起身时,眼前都有些恍惚晕眩。
只是五个套子轮番下来,难免有的收获多,有的没收获。
于是在日渐西斜中,麻袋里多了七只山鸡后,吴琅见好就收,解下套子,下山回家。
此时的篱笆院,已经炸了锅了。
发现端倪的花寡妇,急的胸脯子起伏不定,连带着把狗蛋一顿胖揍。
颜丹宁维持着疯婆子精神状态的同时,眉宇间也是忧色和怪异夹杂充斥。
终于等到吴琅那招牌式的傻笑声传来。
颜丹宁刚反应过来的同时,花寡妇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了。
逮着傻笑的吴琅一阵乱捶,一直捶到狗蛋心里平衡,上来阻拦为止。
是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
回到篱笆院,倒出羽毛鲜艳、四处蹦跶的山鸡。
颜丹宁和杨狗蛋眼前顿时一亮,口水不争气地都要流出来了。
花寡妇却只顾着冲吴琅伸出手道:“山鸡套呢,交出来!”
吴琅挠头:“没带。”
他早料到会被没收工具,下山前寻摸个树桠藏起来了。
“吃吧,吃吧!一个个地,上辈子饿死鬼投胎。”
花寡妇气哼哼地走了。
吴琅挑了两只肥硕的,就地拿刀开宰。
结果随着山鸡的蹦跶,鸡血一阵泼洒。
大意了,许久不杀生,手上这力道没掌控好。
去而复返的花寡妇却只当是,大傻子不会弄,旁边的疯婆子更是指望不上。
只能一边哀叹命苦,一边接过手来。
随着俩人的交接,花寡妇一蹲下来,吴琅一起身站起来。
白底蓝花的无袖背心,顿时形同虚设。
颜丹宁也发现了,借机踩了吴琅一脚,把他挤到了一边。
吴琅揉着脚趾走开,这女人管得真宽。
今晚吃鸡,可别指望着自己能让着她!
不多时,炊烟袅袅升起。
两只山鸡,炖在一锅,香味却飘满了两个院子。
杨狗蛋馋的口水直流的同时,还不忘把那些鲜艳的羽毛收起来,准备晚上缠着花寡妇做个毽子。
听说大队其他的小孩都有,他也要有。
结果鲜艳的羽毛实在是太多,杨狗蛋在取舍间犯了难,边拉着吴琅信誓旦旦。
“大个,回头让娘也给你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