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烈日下,黄澄澄的稻田一望无际。
江飞飞是一位城市姑娘,从没干过农活,帮高老爹割水稻可把她累得够呛。
刚开始割水稻时,
江飞飞还处于新鲜感,干劲十足!
后来,她的手心磨了好多水泡,又加上天气异常炎热,江飞飞的心里只想问候小黑影的祖宗十八代。
它喵的,如果不是它们,她江飞飞此刻正在空调间里吹冷气呢!
此情此景,江飞飞不由地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高玉兰见妹妹会吟诗,她惊喜道:“天呐,妹妹,你大病一场后,不仅会拳脚功夫,而且还会作诗了!”
江飞飞笑道:“姐姐,作诗有什么难的,我再给你来一首!”
她在脑子里努力地搜刮着记忆里的古诗,有了!
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吟道:“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高玉兰拍手称赞:“好诗!好诗!”
江飞飞暗笑道:“开玩笑,我小学时背古诗可是拿过一等奖呢,区区几首诗,我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这时,在她们的上空,猪刚鬣正扛着一柄九齿钉耙驾着云在天上游荡。
忽见下方有两位极其美艳的农家女正在地里劳作。
猪刚鬣心中大喜。
当下,他便按低云头仔细地看了又看,两位农家女一个比一个美。
他心想:“没想到凡间竟然还有可以和嫦娥媲美的姑娘,老天爷没有亏待我,如果娶她们为妻,玉帝应该管不着了吧!”
猪刚鬣打定主意后,就回到洞中了。
十月底。
家里农活已经干完了,高玉兰按照婚约,如期嫁到了本庄的田家。
光阴迅速,又值早春时候,只见山林锦翠色,草木发青芽,梅英落尽,柳眼初开。
“是时候该给翠兰招个相公了!”
一大早,高老爹坐在院子里的那把老旧的太师椅上,拿着一杆水烟,吧嗒吧嗒地抽着,高夫人在旁边做着针线活。
“孩他爹说的是,翠兰文武双全,来咱们家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可全是一些弱不禁风的汉子,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嘶!”
高夫人的手指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
高老爹和高夫人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快晌午了,谁敲咱们家的门?还敲得如此急!”
高老爹让高夫人收拾针线回到房间内。
他问道:“是哪个在敲我家的门!”
“丈人,我是猪刚鬣,是来您家入赘的女婿!”
“入赘的女婿?”
“丈人,你快开门呀,小婿赶了许多的路,快饿煞我了!”
“吱呀”
高老爹打开大门,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立在门前。
小伙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五官还算周正,最主要是身体特别强壮,一看就是下地干活的好手。
“哎呀呀,小伙子,快请进!快请进!”
高老爹的心里欢喜不尽。
他朝着屋里喊道:“老婆子,家里有客人到,你和翠兰快准备一些饭菜!”
“好的,老头子!”
高老爹热情地将猪刚鬣引进了屋内,二人分宾而坐。
高老爹满意地打量着猪刚鬣。
他亲切地问道:“朱相公,请问你年岁几何,哪里人氏,家中有几口人呀?”
猪刚鬣说:“回丈人,我年岁大着哩,不说也罢!”
高老爹大笑道:“小鬼头,还年岁大着哩,能有多大,我看你也就比我的女儿翠兰大不过五岁而已!”
猪刚鬣笑了笑:“丈人说是就是,我家在福陵山上住,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我见你家要招入赘的女婿,我就来了!”
高老爹点头笑道:“好,好!不知朱相公能干农活否?”
猪刚鬣拍了拍胸脯,说:“不瞒丈人说,我的外表虽然蠢笨了些,但是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地插秧,创家立业无所不能!”
高老爹闻言,心花怒放,乐上眉梢,犹如拾得一块金玉一般。
厨房里,高夫人和江飞飞不停地忙活着,做窝窝头和烙饼子。
“娘,我们家那么穷,一年到头见不到亲戚来咱们家做客,今天来咱们家的会是谁呀!”
高夫人往锅灶里添了一把柴,说:“谁知道呢,我也没看见,不过从来没见你爹如此兴奋过!”
江飞飞心想:“照时间线,猪八戒应该出现了吧,它喵的,会不会是他变成人的模样来家里了呢?”
饭菜很快做好了。
高夫人把饭菜端了上来,见老头子和一位小伙子聊得特别开心。
她说:“老头子,这位小伙子是谁呀?”
高老爹满脸高兴地说:“哎呀呀,老婆子,他叫朱(猪)刚鬣,来咱们家当女婿的,快叫我儿翠兰出来见见!”
高夫人见小伙子体格强壮,五官端正,她也是心生欢喜。
她说:“翠兰,我的乖女儿,快来!”
“好的,娘!”
朱刚鬣闻言,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眼巴巴地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