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的梦,也可以是我为自己解开心结的契机。
其他人都不在乎,甚至我的父母也不在乎,只有我自己在乎的那些事情。
如果梦是潜意识的映射,那么我解开所有心结的那天,也许就是这些以过去为模本的梦的终结。
到时候,我会过上与原本没有区别却又幸福得多的生活。
那么,这个梦境其实就是一个类似游戏副本的东西,我可以使用我日后才掌握的知识和信息,去挑战曾经打倒我,又在我的意识中不断折磨我的梦魇。
就试试一命通关吧!
具体来说,就是把李雌柔怼得下不来台。这是我现实中求之不得的事情。
“老师,我有些问题!”在李雌柔好像过足了瘾,想宣布放学时,我举起了手。
“嗯,你说。”李雌柔挺友善地向我点点头。
听话的、成绩好的,一般老师喜欢这样的学生,而前世的我,不,梦境之外的过去的我,曾经就是这样的。
“您是无神论者吗?”我抛出了一个有些无厘头的问题。
“是啊,当然是,我是老师。”
“那么,您的文章里面,动不动就是佛菩萨的,是什么意思呢?”
李雌柔喜欢写文章,在而为中学这个小范围内,颇有些名气。
但我不喜欢她的文风,更不喜欢她这个人。她经常把同学们留下来讲她的破文章的行为在我看来也很自恋。
我对她文章的评价是,浮华、言之无物、虚伪。
对,虚伪。搞得很像个佛教徒似的,却那么喜欢对学生施暴。虚伪。
见她不作答,我又说道:“如果是无神论者,就别动不动扯宗教;如果是佛教徒,打学生就不大合适。当然,任何人打学生都不大合适就是了。”
“你还来挑老师的理了?!”李雌柔的友善这时就像被打落的画皮。
“如果今天是您的演讲,不带稿子一讲讲一个多小时,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如果是探讨,当然应该有来有回。我们这里到底是而为中学呢,还是东都市第一青少年监狱呢?”我语气缓和,但是毫不相让。
“那只是一种象征,一种意境,你懂吗?文学创作!”不知怎么,李雌柔突然让我想到孔乙己。一般来说,孔乙己是我用来自比的。
“懂懂懂,那您能说一下‘四谛’吗?”我的语气开始带着讥讽。
“‘十二因缘’呢?‘三法印’呢?”我边说边摇头,模仿影视作品中保育员教育幼童。
“这重要吗?需要懂这些吗?”李雌柔名叫“雌柔”,可真的一点也不柔,但是这样的强词夺理却是我所预期的。
“任何佛教方面的研究,这些都是基础吧?您如果不信,可以请教一下李仁老师,看看我有没有夸大其词。”我实在是没法推算这一年李仁老师到底是教授还是副教授。
“我又不做研究。”李雌柔的声音明显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