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想用他们做什么呢？”大蛇丸在同意报酬之后沙哑地问道。

“偷人。”阿劣说。

初雪和大蛇丸的表情有点怪，初雪对他的谴辞用句有些不满。

不过大蛇丸没有曲解他的意思，他闻言笑了起来，“真敢想。”他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是有点什么别的想法。

“等一下，”初雪看向他，“虽然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预感到什么了吗？阿劣。”

阿劣抚摸着怀中木木一定要带上的小狼，给了她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或许我只是想试试。”

初雪没再问下去，那家伙笃定心眼不说是没人问的出来的。

木木一心只想着回家，对大人们的谈话不感兴趣，木讷地站在一边，兴子向她走近，两个人就靠在一起。

“兴子，那是你亲戚吗？”

兴子摇了摇头，表示她一无所知，她绿眸一转，又点了点头，对木木道，“有可能，他也会扔骨头。”

噗……扔骨头。

木木憋住了面部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了一点。

阿劣和那个长相阴森的男人正在谈论合作的细节，木木猜测道，她看了看那个男孩，他正耐心地等待着男人的回复。

“……柱间细胞……木遁…分裂能力…”

“…木质化……细胞壁…强而有力的查克拉存储能力……模仿…”

“…………”

木木不清不楚地听见了一些听不懂的词语，有些迷茫地看着场外唯一的成年人初雪。

初雪察觉到她的目光，看向三个小孩，“走吧走吧走吧，小孩子们不要偷听。”

尽管他们可能什么都不理解，他们之中最大的是木木，今年十岁，仅有九岁的君吕麻和八岁的兴子却反而显得更加成熟懂事。

“我带你们去街上逛逛。”

君吕麻望了大蛇丸一眼，似乎他自己无法作出决定一样。

大蛇丸给了他一个游刃有余的笑容，道，“随你。”

在取得了大蛇丸的同意后，君吕麻倒也没有反抗地离开了。

初雪带着他们出去，小孩子们很快引起了路人们的关注，尤其是兴子和君吕麻，他们白色的头发格外醒目，也广泛受到了妇女老人们的怜爱和欢迎。

木木则贴在初雪身边，兴子结结巴巴地应对着老人们的问好和糖果，只有君吕麻是完完全全的手足无措，他皱着眉头，似乎不喜欢这样，然后呆滞地被好客的老人们塞了一堆糖果和零食。

他下意识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初雪，初雪没有什么负担地道，“喜欢就收下，不喜欢就说。”

老实说兴子和君吕麻的性格都有点内向，像是长期不与人正常交流的产物。

在他们走后，两人也彻底放下了伪装的人皮。

“据我所知，你对宇智波一族没有眷恋。”大蛇丸嘶哑地说着，像暗处的蛇吐着信子。

阿劣用尾指敲打怀中不听话的小狼的脑袋。

“不错。”他心不在焉地道。

“我也可以一时兴起。”他说。

“不，恰恰相反。”大蛇丸带着笑意的森森地道。

阿劣平静地看着他，那双异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恍惚间给人一种诡异莫测的恐怖感。

“你是为了鼬。”大蛇丸轻声道，带着与轻缓的语气截然不同的笃定，金黄的蛇瞳像锁定猎物一样看着他。

阿劣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头滚动了一下。

“你很喜欢那孩子。”大蛇丸轻笑着道，“我看得出来。”

阿劣眯了眯眼角，嘴唇却仍然抿成“一”字，空气中弥漫着粘稠的风属性查克拉的蛛丝。

大蛇丸在粘稠的空气下弯了弯眼角，尽管他感到呼吸困难，却仍然兴奋。

“看来我们是同类。”

阿劣短暂地露出了一种不屑的冷漠的神情，被大蛇丸准确的捕捉到了。

狼咬着他的手指，他缓缓把手指从狼口中抽出，“不，”他望着大蛇丸说，“比起他的身体，我更想要他的脑袋。”

大蛇丸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你想杀了他？”

“……字面意思的，脑袋。”阿劣说。

“那么你是为了他的脑袋，所以才制定了这个计划？”

他分明在谈到宇智波鼬时有无法掩盖的痛苦与仇恨，却又充斥着病态的掌控欲。他的灵魂远比他的真实年龄更加混浊和肮脏，却又令人着迷。

阿劣用古怪的神色看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是为了他的身体，才和我合作一样。”

单论身体来说，大蛇丸不自觉地伸出了舌头，露出了垂涎的神色，“毕竟你们都是优秀的容器……”

阿劣眯了眯眼，大蛇丸忽然化作几条蛇，几条从他的面门攻击，几条蛇绕后。

毫无预兆地，那几条蛇被精准地从头部竖劈成两条，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去。

“不愧是劣君。”大蛇丸微笑着称赞道。

阿劣手中的狼竖起了毛，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沉吼声。

阿劣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写轮眼，他把它放下来，拍了拍小狼的屁股，“一边玩去。”

然后大蛇丸看见他眼中的勾玉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纹样，随即感到身体被穿透的痛觉。

过了一秒，大蛇丸扶着地面趴着，阿劣看着他和一地死蛇。

“试探够了？”

大蛇丸即使出于劣势仍然扯开了嘴角，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脖子流下，他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子。

“那么，你想让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