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毫无防备,撒欢似的跳到了床上,打了几个滚。
忽然,他猛然把木木从床上扯开,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几乎在同一瞬间,几个铁器从刁钻的角度疏而不漏地袭来。
一个白色猫面的女人同时破门而出。木木脚刚落地,就直勾勾地看着那床,“还能睡吗。”
阿劣察觉到她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在可怜床和被子,还是为那个无礼的家伙而恼怒。
阿劣上前,仔细看能发现风似的查克拉缠绕在他的手掌上,他拔起一个暗器,皱眉。果不其然,有毒。
“换一床吧,”他松开手,铁器的表面逐渐失去了光泽,化为锈蚀的残片,分崩离析地落下。
“木叶暗部…”他淡淡地道,“那家伙不会也来了吧。”
下午的时候,有些游客去观赏海里的荧光鱼,成群结队地跟着船,还挺壮观。商家还是很舍得在这些地方下功夫的,怕是也烧了不少钱饲养它们。
阿劣借着参观的借口,熟悉着船体,木木那边放了影分身,应当不会有事。他走进暗处,黑暗就吞食了他,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些惨叫与不忍入耳的哭号声。
是在船底发出的,应当是被贸易的奴隶了。他正想往回走,但不知怎么地,他的直觉让停下。
他一瞬间感觉汗毛倒立,顷刻间拉大了一段距离,空气中的蛛网从看不见渐渐有了雾一样的厚度,那是它预备进攻的表现。
一个狐狸面具从暗处走出,是男性,个头不高,不……应该是就是少年的样子。
他一出来阿劣就呼吸一滞。
他看着那张好像在笑似的狐面,忽然有些头疼,因为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他叹了口气,“我应该,不会要和你打吧。”
狐面盯着他好一会,才认出外表是成年男性模样阿劣,有些诧异于阿劣隔着面具认出了自己,也没有询问他,道,“不会。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冲突。”
阿劣挑眉,斗篷下的身体没有松懈的意思,“你知道我的目的?”
狐面摇头,又点头,“你是来搅局的。”
阿劣不置可否,蛛网慢慢淡了下去,“不怕我破局?”
“不怕。”他说,“越乱越好。”
随着乌鸦鸣叫一声,人走了。
阿劣看了看手心,划出了血。
他哼笑一声,手心里凭空出现了一只蜘蛛。
“骗子。”
刚刚一切,皆为幻象。
阿劣也早知道那家伙的德性,不可能把真身明明白白地放在自己眼前,所以做了二手准备。只要自己的查克拉一紊乱,埋在他手心里的蜘蛛就会破壳而出。同时牵动他的经脉,强迫一股查克拉突破。
他有一种感觉,暗部,似乎有一种东西,与鼬身上的特质水火不容。
所以,他还是挺想把人扯出来。
就比如说现在,他感觉,乌鸦的眼睛还在盯着他看呢。
鼬的影分身在窥视了他片刻后,回归了本体,连带着记忆。
本体的鼬皱眉,这家伙也太敏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