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看了母亲一眼,能让母亲露出那种神色的,只有她了。
猛然地,他记忆中模糊的那张黑白照片似乎熟悉了起来,模糊感在支离破碎。
他觉得那张脸他一定见过的。
不,准确来说是照片中女子露出的自由且充满野性的眼睛。
他见过的。
少年的写轮眼逐渐与黑白照片中的眉眼融合了。
富岳看着自己的长子,眼神深邃。
“不用管他。”
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名字是……
月。
宇智波月。
要说起她,免不了被族老们一阵教训。
据说她从小就无法无天,一点规矩不守。虽然是个天才,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大声打嗝,笑的时候也不捂嘴,总爱露出八颗牙齿。据说她极其擅长破坏力强大的火遁和强悍的封印术。
这点日向家的家主至今想起来还会气得肺疼。那丫头是闲不住的,刚一闲着就发明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封印术,其中有一种强悍到能够盖过笼中鸟。
她也是一点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刚一整出来就跨过了日向家的围墙。
她就坐在高墙上,把那鼓鼓囊囊的信封往日向漱的方向一甩,弯着眉毛道,“叮咚,你的外卖到了。”
那鼓鼓囊囊的信封里满是她封印术的咒文,写了好几张,像符咒一样,用的还是卷轴的纸质。
为了避免麻烦,想的倒是很周到。
引得日向家主头疼。
但她最出名的事,莫过于是八抬大轿把新郎娶回家了。
那家人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气哼哼的。
店主一边结账一边笑谈道,“是吧,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女人呢?”
“是吗,”阿劣心不在焉地道,“我觉得挺好。”
忽然,不是从耳边而是从脑壳里,响起了一阵嗤笑。
他瞳孔收缩了一下,向四方环视了一眼。
“怎么了?”店主问。
【不用看了,我在你脑子里。】
那个淡然随意的声音道。
阿劣结完账,走出门,低声道,“你是谁?”
那个声音停滞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以一种平静的口吻道,【我是,月。】
“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
【我乐意。】
“……”
【开玩笑的,其实我是死去的恶鬼,希望你去坟前扫个墓,好让我安心去死。】
“你觉得我会信吗。”阿劣皱眉道。
那个声音切了一声,【臭小子。】
阿劣没理她。
【墓在,林子里。】
【来看看我吧,臭小子。】
“你…认识我?”话没问完,阿劣就感到那股查克拉干涸了。
他最终还是去找了,不过那是一天后的事情。
那个坟墓上趴着一些青苔,黑白色的照片被擦过,不算模糊。
墓前还有些真花和纸花,纸花叠的端端正正,有些开始腐烂了。
阿劣的手一碰到墓碑,就像被刺了一样,指头破了,血液顺着墓碑渗透下去,忽然,墓有了动静。
墓前的石板开了。
那里面是一个卷轴,旁边有一行字贴心地写到,[不要犹豫,赶紧拿走]。
阿劣有些无语,但还是拿着那卷卷轴离开了。
他打开过那卷卷轴,可惜的是里面的字他一个也看不懂。
不,准确来说还是能看懂几个字的,却又不明其义。
如果有上帝视角的话,或者还有大吃货国的同胞的话,一定能认出那方方正正的亲切文字。
同时也能猜到,那个名叫宇智波月的孩子的来历。
天才或野蛮都太过偏僻,她只是一个,孤独的旅人罢了。
但阿劣没有注意,在他碰到墓碑时,有一股查克拉又涌了出来。和刚刚的“鬼”一模一样。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恶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