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朕呢！皇帝见了我等天神也得下跪，何况吾柳城至高王刀！”

爷爷扬了扬手上的菜刀，一脸得意。

“切！还在提当年风光呢！你这都什么陈年旧帐！现在，献上汝的虔诚，高呼主的神名，聆听主的训示！”

“我可不兴搞西方神的那一套！”

“哦？终干承认了吗！隐姓埋名不被世人所知，被神明唾弃，令恶魔闻风丧胆的华夏传说守护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至高皇刀，终干显露染血的马脚了吗?！”

苏老爷子虎躯一震，身子猛然一颤，顿时气血翻涌，眼中迸发精光，看向苏凡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哈哈！好，这个好啊！凡小子，说得不错！老夫这一身武艺，只为华夏，抛头颅，洒热血，翻山倒海在所不辞！”

“哦，对了！东西，东西，你买到了吗？”

“自然。”

苏拉开书包拉链，从中抖搂出几本有些厚重的书籍。

“《雪中悍刀行》？这就是你说的让你刀法有所增进的秘籍？”

苏老爷子随手拿起一本翻看。

“可这不就是小说吗？”

“爷爷！世间大道怎会拘泥于形式，纵使小说其中也会有暗含玄妙之处！这本书里的招式有些意思，你若看完还想要，我这还有其它书。”

苏凡又将包合上。

“嗯？你要出门？”

老爷子见苏凡只是换了身衣服，提着刀鞘又要朝门外走。

“嗯！去何若飞家帮忙补作业！”

“今天不是奇迹日啊？”

“若飞学校也是30号开学，过不了奇迹日。”

苏凡重新穿好鞋，已经把门打开。

“要不吃了再走吧，我这要好了！”

苏老爷子指着厨房案板上嗷嗷待切的几斤猪肉。

“不了，若飞那儿给我留饭了，而且你不是叫了王大婶吗？”

“嘭！”

“小的就不耽误您老的第二春了！”

苏老爷子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叫喊声，捋了捋胡须，笑骂道：“这臭小子！”

……

夕阳已落，街巷里行人渐少，月光拉长了苏凡的影子，倒显得有些孤寂。

何若飞的家也安在老城区之中，距苏凡家老房子离得很近，但中间隔着条小河，要多绕些远路。

苏凡在一条路上走了许久。

路上几平已不见行人，路灯也早早开始今夜的站岗，发出微薄的亮光，幽幽地照明路面。

“噗一”

乌鸦扑打羽翼，盘旋在几颗歪脖子树上空，由喉道挤出哭丧般的嚎叫！

巷子里，苏凡耷拉脑袋，用脚随意地踢着地上的石子，过了一会儿，并没能等到石子撞击物体时的闷响。

苏凡抬起头，见石子停在一处由花岗岩石砖铺成的空地上，一座布满了青苦与爬山虎、多数墙垣连着墙脚都已风化的老旧建筑赫然映入眼帘！

其高处倾倒的巨大招牌上还依稀可见着“凤祥医院”几个大字！

“奇怪——这地以前有这建筑吗？”

苏凡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以前只顾着去何若飞家，没有特别注意，便又继续挪动脚步，向前去了。

苏凡身后，几只乌鸦径直从歪脖子树上坠落，在地面静躺一段时间后，又重新以另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爬起！

腥红的眼瞳整齐地转向废旧的医院正门，由门内正向外缓缓渗出一滩暗红色，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扎眼！

“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