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狱卒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他又怎么会想到大衙司会派这位瘟神来。
“回大人,几位狱官想要劝我招供。”正在这时,一旁的叶冰河忽然开口。
听到叶冰河的话,大胡子几人都是一愣。
他们什么时候要劝他招供了?这都哪跟哪啊。
大胡子刚想要回头反驳,余光却无意间发现原本桌面上的麻将居然化作一滩齑粉。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佩服叶冰河的手段,更是长舒一口气。
“逼你招供?所犯何事?”白流水饶有兴致的看向叶冰河。
“因为我要越狱,他们不允。”叶冰河大大咧咧的说着,听得在场众人一脸黑线。
他们还从没见过哪个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自己要越狱,还真当修罗山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流水笑了笑,“你要越狱?”
“自然。”叶冰河不慌不忙的说着,“你喜欢监狱吗?”
“哈哈哈,不喜欢。”白流水大笑三声,随即像是变脸一样,面色阴沉的看向叶冰河问道,“你叫什名字?”
“叶冰河。”
“你就是叶冰河?”
听到白流水的话,叶冰河也有些发愣,不由问道,“你听过我的名字?”
“大明王朝很少有人没听过你名字的人。”白流水如实道。
“没想到我这么有名。”
“敢于当朝殴打太子,扰乱朝纲,以身犯险,逼迫当今圣上更改律法,如此行径,别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过去了也都有人记得。”白流水说着,眸子渐渐冷了下来,声音也愈发低沉。
其它狱卒慑于白流水的气势,大气也不敢喘。
白流水扫了一眼旁边的狱卒,“你们先下去吧。”
“是,大人。”大胡子恭恭敬敬的对白流水作揖,一把拉过叶冰河的锁链,“还不快走?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他留下。”白流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为之一愣。
“大人有话要和我说?”叶冰河问道。
“没错。”
“你们快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说不定大人也觉得我冤枉,准备将我放出去呢。”叶冰河有些不耐烦的对大胡子几人说道。
几人闻言刚想要说什么,却又听到叶冰河开口道,“大人,不如我们坐下聊聊。”
大胡子等人见状,丢给叶冰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匆匆离开。
白流水的手轻轻摆了摆,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大衙司人员也退了回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叶冰河和白流水二人。
白流水嘴角带着浅笑,款步走到桌子前,用手轻轻地沾起白色齑粉,随意的捻了捻,口中忍不住赞叹道,“看来这三年来你倒是没有怠慢了修行,咒力大增,隔空便能够将麻将震碎成齑粉。那食物里的毒,似乎对你没什么用处啊。”
“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叶冰河继续装糊涂说。
他自然知晓白流水看到了桌面上的麻将,只是他将其震碎成齑粉,来个死无对证,他便没有责难大胡子狱卒等人的理由。
“不要用‘我’这个字,要用‘罪臣’。”口中说着,却见白流水的手快若闪电,食指雷霆一点,落在叶冰河的额前。
叶冰河的头发被一阵强风吹的浮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毫不在意的看向对方。
“好胆识。”白流水嘴角的笑意更浓几分,收回那一指。
叶冰河似乎此刻才缓过神,身体朝着身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惶恐,“大人,你,你是要做什么?”
白流水冷笑看向叶冰河,缓缓开口道,“你刚刚有一句话说对了?”
“什么话?”
“我真的会放了你。”白流水一字一顿的说。
“是吗?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您也觉得我是冤枉的吧。”叶冰河很是热切的看向白流水。
“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了。”白流水颇为不满的看向叶冰河。
叶冰河闻言先是一愣,撇了撇嘴,双手在锁链上轻轻地拨弄了几下,手镣脚铐便尽数被打开。
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向白流水,“说吧,大衙司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可以放你离开,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白流水悠悠然的说。
“不用你放,我可以越狱离开的。”叶冰河笑着说。
白流水没有否认,以叶冰河的实力逃离修罗山虽然麻烦,却也完全可能。
真正锁住这位的不是监牢,而是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