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屋门到门口。
一下看到了门口的祁越。
一身明黄,头上还带着上朝时用的冠冕。
月溪急匆匆的下跪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祁越略显慌乱的脚步,硬生生的停在了月溪面前,蹙眉看着月溪。
想要问的话在喉间纠结了半晌,才问出来,“皇后,醒了?她……”
月溪下意识抬头看了祁越一眼。
脸上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焦急。
这幅模样,倒是让她瞧出来了几分过去太子殿下的影子。
月溪生怕屋内的步青胭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回,“回皇上,皇后娘娘没事,眼下已经醒了,只是皇后吩咐奴婢,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准进西配殿。”
她虽然害怕皇帝。
但此刻,却也明白三小姐的心思。
方才那模样,分明就是不想见到皇帝的。
月溪的话让祁越心底的最后一丝冲动都给克制了下去。
听到她无事,才终于是安下心来。
只是,她既不想见……
祁越微微蹙眉,忍不住就想到她腹中的孩子,遂对着面前的月溪吩咐,“好好照顾皇后,传朕的旨意,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为西配殿所用。”
怀着孩子,还弄得自己一身伤。
祁越想到此处,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可下一刻,就忍不住想到被他关在后宫的杭月婵。
已经有些疯癫了的杭月婵。
那也是步青胭,一手所为。
“是,奴婢遵旨。”月溪心底隐隐有些许高兴。
看着皇上关心三小姐,她就开心。
更何况,离魂草也已经找到。
很快,皇上就可以恢复,届时的三小姐,便是真正的皇后了。
祁越朝着步青胭屋内的方向瞧了一眼,却没有进去,直接转身离开。
去了御书房。
今日的早朝上了一半,祁越就匆匆离开。
此刻好些需要奏报的大臣,都被留在了御书房。
祁越便在御书房内,处理完了好些政事。
等到臣子们全数都离开,祁越单独留下了祁楚昊。
“五弟,朕以前和皇后之间……”这个问题几乎是下意识问出来的。
祁越问道一半,便默默的闭嘴。
收回了这句话。
祁楚昊还以为是有什么政事,此刻听到这个,不免有些意外,“皇兄不是一直,都不想知道?”
到底步青胭于他而言,也是有些不同。
只不过看着她和皇兄在一起很好,他也高兴。
后来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不是没有想过帮忙。
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也曾试着提醒过皇兄几次。
却每每,都被皇兄斥责。
有关他和步青胭之事,皇兄似乎一个字都不愿意多听。
“罢了,下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心底的那股冲动不过就只是一瞬,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他已经是南燕的帝王。
少了那段记忆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影响,反倒是更加容易让他心性坚定,所以不必想起来。
也不必为了一株所谓的离魂草,让她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