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亲眼见父亲施展过这种不可思议的神通。
棺材,本是入土为安之用,但是有人用它另辟蹊径,开辟出一种介于阴阳之间的世界,合棺为阴,开棺为阳,而棺中人就借此弥留在世上。
七伯只觉豁然开朗,呢喃道:“我错怪了长桥县县令,元康确实没有南陵这个村子,陵者墓也,南陵其实是一座墓才对,对不对?”
“所以,那副画像其实是父亲死后的遗像对不对?”
“父亲是死而复生后回到了元康对不对?”
“是了,父亲让我来取飞仙阁的阁主信物,而这南陵其实就是他要我来的地方,但是他却没有告诉我飞仙阁的旧人还在这里守着。”
“六个人栩栩如生的人活在世上,这究竟需要多么磅礴无量的法力?”他抬头望向那颗柳树,呢喃道:“如果是它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父亲,你需要它对不对?”
“我是你的一块探路石,说不定……你现在就在某处看着对不对?”
“父亲,血浓于水,就算是让我送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他的戾气爆发,淌出的猪血又腥又黑。
“世家里全都是无情无义之人,合该死绝,父亲,你不会如愿的!”
少倾,那头稍大的猪崽死了。
只是让钟易纳闷的是杀猪的不分肉,反而背起死去的猪崽挂在了柳树上。
“今天怎么不分肉吃?”
见他疑惑,书生嗅了嗅鼻子,道:“这头猪戾气太重,肉变质了,和平时吃的猪肉不一样,不能吃了。”
钟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又有点疑惑猪和猪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不成?
杀猪的将死去的猪崽挂好,却半天没有回来,反而是站在柳树下直直望着村口,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两口杀猪刀别在腰后缓缓走了回来。
眼见猪肉吃不成了,几人也就没了兴趣,封伯漏风的牙齿开合,道:“这五头小猪崽成了精,养着吧,留着给钟易练手!”
“小钟易,有空了你就过来喂一喂!”
钟易乖巧的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五头小猪崽呲出一个牙花,笑的憨态可掬。
霎时间,五头猪崽乱窜成一团。
“别跑,我会把你们喂的白白胖胖的!”
之后几天,也不知道钟易给五头猪崽喂了什么,猪崽不仅没胖,反而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
钟易也是头一次喂养牲畜,没什么经验,见五头猪崽什么都不吃,他怒从心来,一脚踹翻食盆,恶狠狠道:“行,不吃是吧,那就以后都别吃了!”
说罢,钟易翻墙过去偷了杀猪的刀,站在栏外比比划划,似乎要挑一头出来杀了吃肉。
半晌,钟易还了杀猪刀,赞叹道:“吾乃神医也!”
只是,他这个神医才做了没多久,便中途而断了。
封伯笑吟吟的喊他过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一瞬间,钟易面如死灰。
封伯终于不骗他了,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钟易抹着眼泪儿,问道:“我还剩多少日子?”
“少则一月,多则……”
后半句钟易听不清楚了,他知道自己病的越来越严重了,刚才看柳姨也变成了红粉骷髅,看那个书生也是。
“只怕我最多也就一月的时间了,多出来的多半是封伯打算宽慰我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