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站起身来拿着布包往外走,用眼神示意姜琴出去说,两人走到栅栏外马爷坐在树墩子上示意老妈姜琴也坐,自己卷着旱烟并点上吧嗒吧嗒抽着说二蔫可能没啥事一下你随我回家拿点去瘀血的药丸给他吃就行,观察几天不行咱们再上镇里卫生院,你也知道叔我不太擅长内科小病小灾还行你家二蔫刻了脑子我没把握别捞了病根,三丫头就是挫筋加上歪了脚我给顺过来了擦药酒十天半月的就好,三丫头要是执意不看没准捞个脚坡,这丫头可得说说筋就在一起可就不好看了有病咱要早点治。
马爷站起走吧别楞着拿药回来你给二蔫先吃一顿,说着两手背往屯子东边走,姜琴跟着马爷去拿药。
东屋冬青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不知前世是梦还是现在正在梦中,他回到前世这个家命运拐点 1977年9月,这个家在着之后他昏迷了三天父母花尽家里存款,忽略三丫头的病把他从阎王那扯了回来,但是小病不断,三丫头腿坡了,两姐妹过了年被迫戳学回家干活,两年后的秋天上山采山货被熊瞎子扑了,生命定格在十四岁,老妈经受住打击卧床半年也走了,老父亲李长林刚过四十五岁几年的时间仿佛老了二十四五岁和六七十老头一样瘦脱了像,大哥李冬树在89年林厂巡逻时候被狼群围攻咬断腿筋瘸了,大嫂整日以泪洗面倔犟撑着这个家一步一步活着,今年出生小侄子在96年当兵去了云南当了边防战士在和运毒犯交战中不幸牺牲,消息传来大嫂在失去儿子痛苦中没有撑过2002年冬天也走了,自己也在生活中颠沛流离,在2015年死在哈市的出租屋中。
这时候四丫头雪梅端来一碗糖水,有些胆切的说二哥喝点水吧!冬青回过神看着面前瘦弱的妹子,冬雪冬梅是双胞胎,身子骨打小就比同龄孩子弱一些,加上这个时代人家们油水普遍不足,也就是老爷子不偏心,是半个猎户才能把两姐妹养活大,不然这年月有可能真活不了,这屯子就有好几对没有过周岁就没了,冬雪性格大大咧咧活泼好动不像话,冬梅性子文静不知怎么在东北这噶哒有江南水乡的味道,上世老爷子就说梅子应该就投生错,这性子加样貌苏女都不会没人不相信。
老爷子也就是冬青的爷爷李卫国,年轻那会儿是干过东北军,当过国军干过八路走南闯北打仗十来年,幸运活下来好,本来48年回来都做好奶奶江春一和儿子不在人世思想准备,只没想到奶奶也不省油灯,在姥爷姜才云教导下打鬼子打猎样样精通,一支三八大盖使得出神入化,姥爷都佩服都说可惜不是男儿身,要是男儿身ARQ谁也不敢称炮头。阿奶常到,哪有的事,不过是生活所迫吧了,要是心不狠早死了。
是啊谁也不愿意过着有今天不知道明天还不会到了的日子。
冬青收回思绪接过四丫头手里的碗,摸了一下四丫头的头喝了一半将碗递了回去并说“给你三姐喝吧我不喝了”小丫头怯生生点头把碗递给了三姐,冬雪这时候缓过来了接过水一口气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