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含糊,关月暗自琢磨了一阵,不免蹙眉。
她试探性地问道,“大人那次在清风观拿走的编绳,可是线索?”
陆淮舟没有料到她会猜到这一层,不想说谎,但也不愿多言,只应了一声,“是。”
关月心下一惊,没再多问。
若真如她所想,那陆淮舟查的十有八九是先太子之死一事。
“睡吧。”
雨声淅沥中,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外面的天色转入更深的黑,后又逐渐放亮,朦朦胧胧地呈现出灰色。
迎香昨晚睡得好,临睡前又喝了药,早早便醒来了。
在院里忙活一圈,估摸着到关月起身的时辰了,这才端了热水来,准备为她梳洗。
拾步上了台阶,伸手,还没碰到门框,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小……陆大人?”
迎香嘴里话兜了好大一圈,才绕回来。
意外之后紧跟着震惊——
陆大人是什么时候来得松涛苑,昨晚他和小姐……?
“你家小姐还睡着,”陆淮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踏出门槛,将房门关上,“一会儿再来吧。”
“是。”
迎香退后了两步,看着面前的人,总算反应过来,“大人可要洗漱用饭?”
“不必了。”
陆淮舟看了看天色,抬腿往外走。
阴天天色沉,但时辰已经不早了。
铺子早已开门,商贩业已出摊,就连白瓷轩的伙计都已经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