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洛达尔微笑回应,拽着不情不愿的瓦伦汀进了屋子,嘟囔道:“拉不下面子也得去,积蓄可都是一点一点攒出来的,买异常的东西太花钱了!”
英格丽特注意到两人,转身道:“哦,两位好,赫蒂是不是让你们来找我报账?直接给账单就行,或者行动之后找我口头描述一下,嘘,我们这管的比较松,只要报的不是太离谱都是可以捞一点的。”她冲两人眨了眨右眼,“预支就麻烦一点,得写申请书,主要不是我们要,是得交上去等批复,但是我们可以直接拨,只是需要一个解释,虽然我怀疑他们根本看都不看。好了,就这样,希望你们查案子不要查崩溃,最近除了小赫蒂大家都在连轴转,祝你们好运。”
“那就先不打扰您了,回见~”
告辞英格丽特,瓦伦汀正打算上教堂大厅找埃伦娜,却于通道入口处遇上了诺安。
诺安靠在墙面旁,单手插兜,反复敲开又合上一只银色的怀表,表面没什么镂空花纹,看着像非专业的人自己做来玩的。
他刚想上去打招呼,诺安在他动作前便抬了头,如先前一样微笑道:“埃伦娜提前离开了,找她的话得等明天了。”
他手上动作很慌张啊,发生什么了?那只怀表有什么不对的吗?
瓦伦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瓦伦汀先生?您的朋友还在等您。”诺安挑了挑眉。瓦伦汀轻笑道:“没什么,这枚怀表做的真巧,一定是一位爱您的人给您做的吧?”
诺安笑容稍淡,低头摩挲表盖道:“您还能看出来这个呀?是我的未婚妻送给我的,她很喜欢鼓捣这些机械小玩意。”
“是吗?那恭喜啦,诺安先生。”瓦伦汀挥手道别,沿楼梯回到教堂大厅。
临上最后一级台阶前,瓦伦汀侧头看了眼下方,对上诺安投来的视线,他微笑点点头,离开了地下通道。
诺安攥紧手中的怀表,上面的镀银层已经出现破损,指腹感受着凹凸不平的表面,他再次望了望地下通道的入口处,抬手把前面没打理好的碎发压到耳后,走回了右手边的办公室。
普兰沃斯,南区边缘。
夜晚,雾霾稍散,南区的圣心真理教堂外,埃伦娜拿上复写出的报告,上半页印的是阵法复原的安德烈灵知层的最深印记,可惜留下的不是人影,而是一件物品。
一把普通匕首,看不出什么端倪……之前尸检报告上写的是多处不同刀伤,用的凶器都是刀,但有的锋利有的钝,而且根本不是从一个角度捅进去的,其中右腹的刀伤经鉴定行凶者似乎是左撇子,明摆着的多人行凶,怎么可能只看见了一把匕首?
灵知能印下人死后两到三小时的深刻感知,这样强烈的情绪印记哪怕是过了一会儿再补的刀也是能够被刻下的。这不合理……
埃伦娜捻着报告边沿,打算用命运系紊乱异能看一看究竟,但前提是得找到合适的上报说辞,否则无异于自杀。
艾薇尔披上了层西装外套,靠在花纹简朴的白墙壁旁,摆弄着手里的钢笔,偏头看着埃伦娜,默不作声。
“艾薇尔,我到现在都还好奇,安德烈为什么会在南区被刺杀而不是出席什么宣讲的时候,他到底是脑子哪块不对要只身往南区钻?而且那些刀伤不像是一个人制造的,行凶利落,安德烈的灵识层甚至没有留下印记,应该是提前编排好的。”埃伦娜望向艾薇尔,“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用灵识看,你用命运看,大差不差。实话实说,刺杀者藏的很好,单凭这些我什么都看不出来,除非真的能见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