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空尊的声音响彻在脑海中,听到空尊对自己的表扬,那简直高兴坏了,“那是,我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小时候我可是看着兵书长大的…”
二人说说笑笑,宛如一对父子,不久后,文毅便进入了梦乡,有空尊在,他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事,睡得很安逸。
空尊像个慈爱的老父亲一样看着熟睡的文毅,长时间的相处使得二人感情越发深厚,看着看着,眼神中就露出了一丝忧虑,好像是有心事。
‘唉!’
寂静的夜晚转瞬即逝,然而今天的清晨并不像往日那般美好,城堡外面狂风大作,漫天的黄沙肆虐,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些细小的石子拍打在城堡上丁零当啷的,吵得众人无法睡觉。
说是众人无法睡觉,其实主要还是咱家文大少,天雀门弟子一大早就开始起床向各执事、长老报备了,然后便是练功,全体上下皆如此,这或许是天雀门的规矩吧。
一个时辰后太阳升起,文毅房门被推开,一副慵懒状态的文毅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门,看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文毅一脸茫然。
“怎么了?”
见到文毅走出来,众弟子们纷纷围了过来,一脸不解地盯着文毅,看的文毅有些发麻。
“文毅军师好……”
众弟子来到文毅身边,纷纷向文毅抱拳,对文毅非常尊重,还新添加了“军师”这一称呼。
原本就是被吵醒,魂还没彻底归位,反应稍有迟钝,再加上眼前的场景则更加震惊,还没等文毅达话,下面的人就开始提出心中疑问。
“军师啊,我有件事不明白,你说那天晚上都快后半夜了你还在练功,但是白天天都大亮了你都不起,这是为什么啊?”
“这…”
刚刚才缓和一点,脑子已经可以正常运转了,却第一时间听见了一个难以说明的问题,这下脑子就又乱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我猜肯定是军师不同常人,做法肯定是非同寻常…”
“就是,要不然怎们能小小年纪有这般头脑和本事。”
“嗯,有道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文毅则跟个局外人似的,只能在中间陪笑,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城堡外还在响个不停,文毅对此不明所以,于是便试探性地问了问众人,“咳咳,那个各位,今天外面是怎么回事,为啥劈里啪啦的?”
对此,本地的人都明白,这是戈壁恶劣的环境所导致的,戈壁无论两大宗门还是当地居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想到文毅并非本地人,一名弟子站出来告知了其原因。
“戈壁滩一向如此,时不时就会有大风袭来,卷动着黄沙和石子,打在身上可疼了,这也幸亏城堡坚固,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吹散。”
得知原因后的文毅不信邪,仗着自己有凡灵金身加持,还经过了筋骨的磨练,自认为能靠肉身强行挡下,打算开门出去看看外面,只是刚走两步却被那人拦住,“军师不能去啊,现在外面狂风大作,黄沙还有石子满天飞,一开门就会打在身上,疼!”
不仅该名弟子这样说,其他众弟子也跟着附和,就连空尊也是,可文毅却是不信邪,从小到大还从没遇见过沙尘暴,不去出去看看着实可惜,因此一身反骨的文毅跑到了大门处,拉开了大门。
可惜不听众人劝阻,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劲风瞬间吹开大门,风卷着黄沙、石子击打在文毅身上,瞬间被击退十数米,在地上翻滚几圈便爬在了地上。
见状众人皆来到门前,齐心协力将门关上,回头看着倒地不动的文毅,急忙上前扶起来。
被扶起来的文毅脸色别提多难看,前不久才被韩灵仙挠的满脸抓痕,刚好就又伤了,只见其满脸的黄沙,还有一道道石子划破的血痕,黑着个脸回到了房间。
‘呵呵,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你不听就活该呗。’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房中接好水简单洗了个澡,等走出木桶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又被刮花的脸,眼神中尽显心疼。
‘老师,你竟会说风凉话,被刮的又不是你。’
‘文毅啊,以后不要轻易尝试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凡事都要做好准备,不然等以后老师不在你身边了,你还是这样会吃亏的。’
此时此刻,文毅哪有心情听空尊的话,只顾得看自己脸上的伤痕,殊不知空尊此话的确发自肺腑,因为自己明白,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文毅的,只不过不想让文毅难过而一直憋在心里,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也不知道自己疼爱的徒弟会不会因此而记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