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见到三人,大声地吼叫,径直奔向三人,三人随是首次狩猎,缺也是受到过老猎户的训练,拿着朴刀迎了上去。
只见三人还是配合的不错,灵活的身法也是伤到了老虎,不过并未有太大影响,反而老虎的攻势愈发猛烈,此战足足耗了一刻钟,终是以一死两伤的代价杀死猛虎。
存活下来的两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几具尸体,身上冷汗不断流出,脸上惊恐的表情许久不曾消散,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人死了,怎么办?”
“死了活该,要不是他,怎会引来老虎,赶紧走,一会儿血腥气就会飘远,此地不宜久留。”
“那他呢?”
那人看向那王哥的尸体,又回头看向了另一个存活的猎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
“少张嘴吃饭,总会吃的饱些,别管了,打猎总会死人的。”
说罢,二人便拖着老虎和小鹿离去了,不愧是干猎户的,合力拖着两具近千斤的猎物向着林外走去,与二人而言,此次收获颇丰。
两人走后不一会儿,两支恶狼闻着气味率先赶到,残忍地将那人瓜分了。
回去吃过午饭后,文毅脑中都是那血腥的画面,以及最后那猎户的话语,身体不断颤抖着回了屋子。
“怎么,害怕了?”
空尊平淡地看着文毅,心中毫无波澜,毕竟身为器灵不知杀死多少人。
“有点儿。”
“见得多了就不怕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说罢,便闻吱呀一声门开了,空尊一瞬就掠进了纳魂古铃中。
“毅儿,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来的人正是孙英彩,因为担心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听人说文毅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没,没事,”文毅没将此事告知,也是怕她担心,“对了阿姐,老头子好点了吗?”
“嗯,已经无碍了,不过有些事很奇怪。”
“你是说崔家吧,放心吧,他们已经不构成威胁了。”
孙英彩也是半信半疑,虽说文毅很聪明,能力不小,但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一日很快过去了,整个下午文毅除了上厕所,就没有离开过屋子,府上的人也是胡乱猜测,有人说文毅在琢磨新的整人法子,也有人说文毅病了,议论纷纷。
晚饭过后,文毅回到了屋子,将空尊叫了出来,“老头儿,你让我去当修士究竟为了什么?”
“现在的你还没资格知道,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我要怎么做?”
“明日准备一天,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后日清晨出发。”
本以为文毅会拒绝,毕竟时间有些紧,不过文毅思考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似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空尊也并未多问。
一夜悄然而过,钱府众人紧张地度过了难熬的一天,不过意外的是并无意外发生,邪物的案子好像凭空消失了,对于文毅究竟做了什么谁都不知。
“小红姐,你别总看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文毅嬉笑着对一女子说道,“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哼,统子叔说了,你手脚不老实,天天闯祸,不能离开你。”
“这叫什么话,不过你要跟就跟吧,正好我要去找统子叔,你也一块跟来吧。”
而后就摇头晃脑地走了,那姿态总是让人忍不住打一顿,后面小红也是紧紧跟着,生怕再把文毅看丢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统子叔,只见统子叔眉头紧皱,手里拿着烟袋,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像是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
这时小文毅奔向统子叔,看着统子叔那困惑的神情,心中也是偷偷发笑,伸出小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并拔了根胡子。
“老头儿?”
统子叔思绪被打破,回过神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吓的手中烟袋掉落,捂着下巴看向文毅,文毅眼疾手快地抓住落下来的眼袋。
“臭小子,走路没声啊,吓我一跳。”
“嘿,老头儿,明显是你心不在焉吧,咋还赖我了?”
“今天探子来报,说崔家被京城之人押走了,这是推荐信,让族长投票推选新的镇长。”
文毅接过信件,满脸疑惑,“京城之人没调查咱家?”
“你先看看信再说。”
文毅打开信封,噗嗤一声,“这崔镇长还真是可爱,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崔邪也是自以为是,给城主的信上并未说出纳魂古铃是钱家私藏的,而是自己身为镇长以身作则,冒着危险将此物寻到并献给城主,正好帮钱家洗掉了责任,家底一半充公,一半分给镇民。
“统子叔,这是好事啊,你还发什么愁啊?”
“此事虽完,其中真相百姓们皆知,镇长的选择就只能在司鸿家和穆家诞生,我钱家虽与穆家是世交,但因此事却不能做什么。”
“统子叔,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此事已经发生,再纠结也是无用,与其如此,倒不如想想今后的发展,毕竟到头来削弱的是黄石镇,百姓也不全是傻子。”
然后文毅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让统子叔交给钱震山就拍拍屁股走了。
统子叔也是笑笑未说话,自己思来想去没转过弯来,却被一小辈看透了。
“统子叔,小毅又不见了。”
“靠,一不小心让他溜了,小红你去找找。”
统子叔又慌了,已经让文毅弄出阴影了,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整天调皮捣蛋的孩子已经离开了家乡,只留了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