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禹们家其实不穷,只是父母不喜欢朱禹,觉得朱禹不吉利,只要朱禹不多拿父亲爱吃的高级水果和肉,只是多拿些干粮,朱禹父母也不会多加为难。
对方看着朱禹,犹豫了半天说了一句:“全身大面积烫伤。”
“烫伤?怎么搞的?”朱禹惊呼了起来。
“我父亲追捕太子夏蛮的时候,被夏蛮太子府里的人迎面泼了一身的热油。”
男孩说。
“那,那王室不负责吗?”朱禹压低了声音说。
“我父亲还没有官兵的编制,是临时招用,人家只给了临时工的工钱,其他就不管我们了。”男孩回答到。
“那你母亲呢?”朱禹问。
“和别人跑了,不要我们了。临走还卷走了我们家所有的钱。”男孩说着看向了远方,眼里带着些许恨意。
“我的天哪!”
感谢老天,朱禹想到自己父母还没有想要抛弃自己,这是不是该感恩呢?
对方已经默默的低下了头,朱禹知道跟他聊这个太痛心了,只好岔开话题,说:“你住哪啊?你明天这个时候还能再来这片小山林吗?我给你带饭,我每天这个时候在这打猎,以后可以帮你找找药材,你教教我怎么识别药材呗?我打猎你采药,咱们做个伴!”
那男孩听了马上不住的点头,说:“我其实还不太认识药材,也是刚开始学,但我有一个画本,是我最近刚画好的,送给你吧,我回去再画。”说完,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本子,本子的皮上赫然“站东中学”。
朱禹大惊,居然和自己一个学校!
朱禹再往下看,下面还写着初三年级五班,张林斗。
比朱禹大一届。
朱禹马上就来了话题,赶紧问:
“你叫张林斗啊?而且我也是在站东中学读书,我今年初二了,比你低一届。对了,你参加极光教考试了吗?你做的什么法器呀?不行我帮你找根桃木枝,削一把木剑试试。
对方听完,脸上露出一片愁苦,回答到:“我已经辍学了,报不了名了。”
“啊?”朱禹听完惊得张大嘴巴,半天都没闭上。
“我们家真的没钱,上不了学了。我父亲看病欠了观尘医馆的夏掌门不少医药费,而我已经跟夏掌门签了卖身契,每日白天都要去观尘医馆跟着做药,这才有机会认识一些中药材,最近我想到我可以采药换钱。而我也只有这傍晚才有空出来,白天我有很多活要干的。”
“观尘医馆那么大,不管你饭吗?”朱禹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观尘医馆可是朱禹们国家最大的医院。观尘医馆掌门姓乔名文海,医术高超,并开创了子午流注神针飞度,使得夏文海中医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更使得观尘医馆远近闻名。
“只管我中午一顿饭,但不允许我拿一点给我父亲。我的工钱也都算在我父亲的住院费用里,我父亲烫伤严重,还有些感染,必须在观尘医馆里住院治疗,我的工钱根本不够,已经越欠越多了。”张林斗说完眼眶湿润了。
“那我有空去观尘医馆看看你父亲,我想办法给你和你父亲拿点能用上的东西。但我需要从家里给你往出偷,我父母可没这么好心。”
“偷?这不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张林斗显得很不适应。
“我叫朱禹,我父亲在极光教教堂当侍卫,教堂经常发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别人进贡来的,用不了就发给我爸这样的员工了,东西多的家里都堆满了,我拿一点没人会发现。但我家情况有点复杂,我父母并不十分宠爱我,为人也小气爱计较,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给外人,恐怕不会同意。”
“怎么可能?”张林斗显然不信。
“我父母平时肉都不舍得给我吃,水果也从不给我吃好的,即便是不好的我多吃几口还会挨骂。你说他们对别人可能大方吗?”朱禹答到。
张林斗还是一脸疑惑。但是朱禹也没时间和他解释了。
“以后慢慢给你说吧,今天晚上朱禹得抓紧时间打猎了,我晚上还得去守死亡之湖呢!”朱禹说。
“你守夜,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敢不敢去?朱禹晚上带你去守夜,到时候咱们好好聊聊!”朱禹说。
“不行,我晚上还要回去照顾我父亲!”张林斗说。
当天,朱禹匆忙的打了一些喜鹊,还打了几只乌鸦给了张林斗,乌鸦也是一味中药,滋阴补肾,张林斗告诉朱禹的,朱禹让他全拿走到观尘医馆换钱抵他父亲的医药费。
当晚,朱禹一边往死亡之湖里扔猎物,一边对死亡之湖许愿:“鬼怪大人您行行好,一定保佑我朱禹考上极光教,朱禹给你鞠躬磕头了!”
说完,朱禹认认真真的先鞠了个躬,然后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然后,朱禹居然听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幽幽的说:“你考不上的!”
吓得朱禹直接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