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夜明,庭中偶见被风吹落的木兰花。把灯笼挂在树枝上,尤凭低头看赵知。
“你或许在担心?”尤凭知道赵知心有不愉,他已是极敏感,这一次也无法猜到赵知是为什么。
“尤凭,我是不愿意生孩子的。”此事从未提过,却也被两人默认。现下赵知明明白白说出来,连带着更多的问题都浮上来了。
赵知抬头压住眼中的泪水。宅门之中,最怕儿孙事。
“你只要记得,我回绝了。”赵知别过头去,尤凭凑近,敛眉后又站直。
“我爱你。”轻如细蚊的声音,尤凭一时未有反应。赵知拉过尤凭的手,低头摩挲着。
付葭好像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也是因为尤凭所以才处于上位。包括他救下于端,是他怜悯心作用,更多的却是他知道尤凭会任由自己。
如果哪天这情爱淡了下来,过去的任性都是他的不是了。赵知怕自己失去在尤凭身边的意义。
“夫人啊,可否多些信任我?从此刻起,多欢笑些。
家国可以忧,日子还是在眼前。至于孩子,过忧了,尤家欠我的多了去了,不可能逼我的。”赵知无意勾起嘴角,尤凭停下看他。
“何以我和你说孩子,你和我说家国?”明星朗月装载在赵知眼里,尤凭觉得自己褪色在了这深夜中。
“不说你杞人忧天是我温柔。”赵知攀在尤凭肩膀上,他到底为什么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