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好养伤,废了这些名贵药材不说,王太医古稀的人还亲自给你煎药,每天挑药的药童也白费了力气……”
杨华重重的躺回床上,顺便自己盖好了被。林仪被堵了口,坐在指挥副座上,自倒了热茶。
“中都来信,看过否?”杨华本是装样子,沾了床来了睡意。林仪大力敲了两下桌子。
“啊,啊,看过了,苍平派了人去接应了。”
“没和我商量!”杨华被气的从床起来。
“自己喝过酒就忘事了吧,不是你点的鲁坤嘛。”林仪酒量不是差一点,寻了寻记忆。
鲁坤本来是北州军监军,对北州和乾州之间地理环境多有了解。
点了他去,是合适的,青州来的兵也不会太多,只能从地理上取胜。
“与端王打过交道吗?”林仪在官场中是比较透明的,现在总算受了点重用。
端王府,他只听闻过,连端王是何模样还是看的画像。
“去过几次宴,还给我说过媒呢,曾勋的表妹的女儿。可没把本将军恶心死。”杨华直来直去,其中污浊还是和崔衡生说起他告与的。
“端王如何?”林仪翻到平州的地图出来。
“年轻的很很,比大皇子还阴冷,却伪着君子面孔,装的平易近人。”杨华只和他说过几句话,看于晖的眼睛就如雪狼一般,右眼中还有一颗黑痣。林仪突然拍了桌子。
“平州有兵吗?”杨华怀疑林仪酒还没有醒。
“当然有。”林仪举着平州的地图,大笑着。
“平州无兵,有也是残兵。端王从中都来只能过合州和北州到平州,到南州还要过乾州是远的。
而老端王妃不会让他儿子手中无兵进平州。
你说,兵会在哪?”杨华脑子全长在军事上,很快便明了林仪的意思。
“试探出来平州兵到底在哪。北州还有兵,乾州也未完全失守。
曾勋来得快,我们被迫退远,消耗最大的是他。一个月内他是不会在攻城了。”
王太医和药童提了东西进来,林仪瞥了杨华,杨华耍滑的心思被看穿。敷药不如何,药是真难喝。
尤直陪着赵知下了一下午的茶,尤直近乡民对男男之事理解是不一样。平民谁不是男婚女嫁,只是上等人家有些爱好。
“下累了?”赵知看他捏着炮一分没有落下,尤直一棋下去将了赵知的军。
“没有,嫂子有待精进。”说他憨厚老实是真不错的,赵知叫西棋抬了棋桌走。
“来日方长。”尤直下棋的时候,想了很多。莫说尤府大家,子嗣很重,就是皇家那里会容尤凭只有赵知一人吗?
“是来日方长,说到棋,林夫子也是圣手。”赵知很久没听见林白竹的名,感觉陌生。
春学开始,林白竹是没再来拜访过尤府。
“都说世事如棋,棋中观春秋。其中奥妙,我是看不出。”赵知读过范西屏,对弈圣手啊。
大概他太过肤浅,堪不破棋局。亚国盛衰,在他,也很遥远。
“看不出来也是一种解,嫂子何必迷茫。”尤直从袖中拿了刚才将军的炮给赵知。
“手快,又拿起来了,嫂子拿去补棋吧。”老实憨厚的人,有老实直接的安慰方法。
好吧,其实还是太委婉了,赵知差点没意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