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凭不过州府之手,全由军书衙管。被人上奏过这是越了府官文书的职,乱了旧制。
但尤凭照样的让府官都过了账,本来也无过一州换一个人管的定制。
“谢过,为赵知也为赵同。”赵任是比较老套固执的老派书生的气质,但他却又力挺改制。想不通他为何如此。
“何以谢,分内事。”是结了亲事,裙带就剪不掉了。
“确实。不多打扰了。”赵任说要叙谈,却又说不多打扰。尤凭亲送人到门口。
“无事就来看看吧。”尤凭应下。赵同的奏书他也是今日才看见,被其它州的压了下去,未曾阅到。
阳州天水结冰,水漫了村庄。是无大事,子月初就拨了济银。
兵士在救灾时在河中见排列整齐的铁钉,夜狼是想步犬马后尘。天水旁,赵同提长枪倚树。
当初是为什么就做了阳州将,好像是因为在武
武殿前悦了圣言,一纸就派了阳州。
“将军,冬猎结束了。”阳州极寒,针林广阔,野兽也多。
百姓风俗,在封山不猎之前组织冬猎。
“走,看看大家都猎了什么。”天寒地冻的,只要篝火一点,人就热闹了起来。
军营都是在边城,阳州营周围半里村庄遍布,可人也不过千。
世人喜多子女,但生活太过困苦。
“大家只管热闹,不用管我。”赵同与总角孩童同席,环境艰苦,饭菜也不精致,处理干净了就一锅水煮。
副将给赵同倒了碗汤,不是美酒。赵同两口就喝干了。
“奏书该到了中都。”副将找话闲聊,还是离不了那些事。
赵同轻嗯一声,副将见他不想说话。安静吃起了水煮肉,和旁边的孩童比起了谁啃的骨头干净。
“我赢了。”女童欢叫着。
“好,厉害。”女童趴到副将身上。
“带我跨天水。”副将背起她,但并没有带她跨天水,在岸边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父亲说,祖父就在天水的那一方,可是天水太宽我们过不去,祖父也回不来。”副将阳州本土人,名姓叶路。叶路改牵女童的手。
“父亲说可能哪天他也会到天水那一边去。副将哥哥,天水那边是什么?”叶路蹲下来,抱起她。
“另一个美丽的国家。”战争是民族之间的争夺,但民族无有高低。文明从一种程度上来说是有高低的,但人与人之间没有。
叶路不明白这些道理,他只是觉得亚国也好夜狼也好,如有战争和其百姓并无关系,他们也是天下人。
“长大了,我要渡船去彼岸看看。”
“好啊,答应你,等你大了一定可以一叶扁舟游天水。”夜狼贸易往来和亚国从未断绝,大都是私底下。
天水就像九天银河,隔离两地人,特别是夜狼新帝上位后。
赵同离开篝火旁,还有夜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