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几乎没见过他有少年脾气,也不是说少年脾气如何。只是未免太无生气了。
“你知道赵知早间去哪里了吗?”柳志是赵知少有的能说的上话的,赵知每日必来军书衙,今日却不见他。可能早间遇事了。
“提及五韵,可能去过哪里。”五韵,陈安。这个比成文舒还多话的人,是又说了什么。
“能否麻烦去一下五韵。”柳志当然愿意,回去也无人相聊,何况尤凭是上级。
天雅街风雅风流的人聚集,路过红楼柳志仔细望了望二楼最右的窗台,关闭着。
“你有红颜知己在这里?”难得尤凭今晚多话,柳志心思飘远。
“并无,她不识我。”尤凭现在格外有心情听人闲闲话。
“为人君子,躲躲闪闪!”柳志心思回来,正视尤凭的话,确非君子所为。
“军书也有此种心情。”
“没有,婚姻也是父母做主。”柳志以为他这话的意思是责怪了,那赵知作何想。
“军书孝顺。”赵知被他当了弟弟看待,不自觉话里带刺。
尤凭听得出,不知道他是怎么就气愤的。柳志见他神色不在意,又为赵知可惜了一遍。
“军书不着急回去?”语气尽量放平,可对面的是尤凭。
“柳大人近来不顺?”柳志看他没悟出,以为他真的不宠爱赵知,不欲多谈。五韵也到了。
“多谢军书关心,并无。”五韵的二楼有暗光透出,陈安是住在了这里,没有仆人。
天雅街晚上最热闹,陈安喜爱这里的气氛。陈府倒像是别家。
“是谁?”敲了三声,陈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尤凭。”啪的二楼的灯灭了,半分之后才又亮起。急忙跑下楼去。
“原来是你,以为要债的人来了。”尤凭不相信他会被逼债。
“什么债?”陈安就知道今晚有事情发生,尤凭都接他的闲话了。
“风流债。”这话倒是真假难辨,陈安故事太多,尤凭随便都能数出几件。
“赵知来过,你说了什么?”陈安差点又把烛火扑灭。
“赵知和你闹了?”尤凭自然的坐上唯一的椅子,陈安只好站着。
“他从来不闹,赶紧,我得走着回去。”陈安不管尤凭言语多冷,从来不被吓着。
“军书还无轿撵啊!”尤凭抬头看他。
“没说什么,和他说了林夫子。”
“说了那段?”陈安随意坐在地上,撑着下巴。
“就你俩那一段呗。”尤凭起身。
“再见。”陈安松了口气,他的决定是对的。
赵知真被尤凭宠爱,今晚突然过来,少有的尤凭也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