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介绍:
白露时雨:主人公,无口少女,最喜欢看电视了,目前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日森雅美:同班同学的班长,长相出众,不过似乎是个怪人。
花早院爱:同班同学领桌的有钱人家大小姐,无论是相貌或是举止都是十分优雅高贵。
千村理香:浑身上去透露着严肃的学习委员。
辻森圆:小卖部老婆婆的孙女,一个经常把家里的零食送给时雨的好人。
橘千瑛:千村同学提到的人。
白露铃音:大时雨一岁的姐姐,参加了社团活动。
妈妈:一个并不是十分严厉的家庭主妇。
爷爷:时雨最喜欢的爷爷和最喜欢时雨的爷爷。
次郎:家里地位稍微比时雨高一点的宠物狗,是时雨捡来的。
日和1
【此故事是一个有关于“无口”少女的时雨的奇怪日常——地点,人物,发生的事件大概都是虚构的,请不要模仿,之所以会取日文的姓名,只是个人的兴趣,请多见谅。】
故事的开头,总会是伴随着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没有什么浪漫,也没有什么惊悚,就如同这个小镇上的某个普通的房屋里熟睡的某个普通少女,她因为梦到了杜拉比蛇被车压扁了而下意识翻了个身。【杜拉比蛇:一种生物】
——
在还没有睁开眼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忽大忽小的,就像是某种东西在房间里在墙壁和我之间弹来弹去一样。我缓缓睁开双眼,此时昏暗的房间里有一道亮光从窗户帘的缝隙里钻了过来,大概是天亮了,我又闭上了眼。
话说那个声音还在响个不停,忽远忽近的感觉在我现在连1+1都算不清楚的脑中就像蚊子一样,真是烦死人了。
那么来回几次后我才终于注意到了那是昨晚的自己为了防止现在的我睡过头而设的闹铃,一首叫做【never get up】的英文歌,是铃音到告诉我的一首歌。
我很喜欢那首歌,因为带着耳机听的话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不过现在却听着如此厌烦,说起来奇怪,我半睡半醒的脑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昨晚还津津有味地听着这首歌不断摇晃身子的自己,难道说我有自虐倾向吗?而这也意味着另一件不幸的事。
——是时候该起身上学了。沮丧,遗憾,我想这样形容自己一定无比正确。
此时此刻我的脑中竟不自觉地回想起了昨天下午放学后回到家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的场景,一种寂寞的感觉油然而生,要是再年轻个几岁,我说不定会偷偷躲在被窝里掉眼泪呢——呜呜呜。
我一点也不想去上学,随着新学期的新鲜感褪去,这种想法从开学第三天就持续到了现在。
明明昨天的我也有这种想法,但还是在逐渐接近的脚步声的驱使下,很快下床了,我不想让妈妈以奇怪的方式叫醒我,理由仅此而已。
但是今天那个声音却没有出现,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我闭上眼静静等着那声音的到来,虽然闹钟还是响个不停,但是我一定不会忽视那声音——
结果就是,我愉快又紧张地听了一次完整的《never get up》后,妈妈的脚步声仍没有出现。
........!
这难道是要我打破规则吗——我脑中回想起了昨晚看的电视里主人公的台词。
于是被某种意义不明的东西振奋后,我迅速光着脚丫咯吱咯吱下了床,关掉了闹铃,随后以不输给之前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途中还不小心踩到了铃音床上地玩偶“布布”。
原本因为听了喜欢的音乐而消失的困意回到被子里以后又出现了,难道说瞌睡虫还残留在了被窝里吗?我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就像是沉入海底一般倏的一下消失了。
当然,急着睡回笼觉的我并没有回忆起来自己还有学生这个身份,自然,今早的班会和晨练也被挥之脑后了。
——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没有睁开双眼,或者说我不敢那么做,在大脑清醒,连123+321都可以不用纸算出来的现在,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确定刚刚发生的事不是梦,那么睡过头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而至于睡过了多久,我不敢面对的就是这个事实。
没有睡意还强行闭着眼是件很难受的事,我不一下子就放弃了逃避,老老实实地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时,它已经不像今早一样冰冷了,而是被太阳照得暖呼呼的,不过我的心情却是冰冷无比,要说为什么的话——
现在已经十点了,距离上学的时候早就过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大家估计上完第二节课正在休息呢。
我一下子惊慌失措,双脚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才怪。
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我比自己想象中的冷静许多,完全没有小时候自己遇到困难时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只是瞟了一眼寂寞地挂在墙上的制服,就穿上了拖鞋就着睡衣下了楼,有一个方法我这个学期还一次都没有用过,而现在正是需要它的时候。
随着一步步迈开脚步下楼,咯吱咯吱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我也逐渐装得自己很难受的样子,让身子蜷缩起来,眉头皱起来,顺便再时不时咳几声——没错,我决定使用装病这个有一定冷却时间的绝招。
当我走下楼来到客厅准备和妈妈说明自己的情况的时候,那里却没有期待的身影,之后我去了厨房,她的房间,厕所,庭院,也都没有找到妈妈的身影。这么说来,今早她没有来叫醒我呢,发生了什么吗?
我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起来妈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时,爷爷正好哼着歌从客厅门口路过,他身上还装着外套,大概是刚散步回来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我刚刚还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
此时此刻,爷爷的秃头被客厅的光照得有些反光,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见到了我的爷爷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指着我。
“小时啊,你怎么还在家里?学校呢?姐姐今早才出的门,应该没有放假才对啊?你不想去学校,想陪爷爷在家?你告诉爷爷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然后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为设定的缘故,我不能随意开口说话,不过和我心意相通的爷爷还是知道了我的意图。
他慌张地把我带回客厅,他代替我成了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嘴里念叨着“小时生病了,这时候应该做什么,做什么,快回想起来啊——”一边原地打转,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直到我阻止后他才冷静下来,了解到我的“病”不是很严重,没必要那么慌张。
这里我想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看到这里的大家或许会有些疑惑,不能说话的设定是什么?这里我想简单的阐明一下,过去我因为某些事,被家人以为自己患上了不能说话的心里疾病,那其实只是我在赌气不想说话。之后他们带我去看了医生,对方竟然说什么我搞不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说话了,我连骂他是庸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家人团团围住。于是事情就机缘巧合地变成这样了。平时我都会随身携带一块写字板在身上,好和别人交流——话说你们是谁啊?
看着爷爷帮我做简易的早饭【营养的鸡蛋蔬菜粥】,我向他询问妈妈的去向,才得知了今早爸爸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便当了,妈妈亲自去给她送,所以没来叫醒我。她大概猜不到自己可爱的孩子明明起过一次床了却还是睡了回笼觉。
不一会儿,爷爷的粥就煮好了,因为是用隔夜饭加水煮的,时间缩短了很多,而味道也马马虎虎。比起喝粥,我更觉得自己是在吃加了鸡蛋的茶泡饭。
一边吃着粥,我一边看着电视,周一的上午电视里播放着过去曾经播放过的喜剧电影,虽然看过一遍了,我还是因为里面的夸张的镜头哈哈大笑。
为什么这个时间段会有这么有趣的节目?疑惑在我心中诞生,该不会电视台就是为了培养更多的天才导演而特意为之的?我听日森同学说过很多的伟人都有过翘课的经历,或者被学校开除的经历。难道说我也是有成为伟人的资历?
我一边看着无营养的节目,脑中一边想着没有营养的话题,就这样吃完了早午饭,而吃完了的正好节目也结束了。
吃完了以后我不想马上就起身收拾,双腿因为就做有些麻麻的,以至于动弹不得,于是我不禁呆呆地看向了窗外。
眯着双眼看。
客厅的背后就是通向院子的窗户,快到正午了,阳光把我这一边照得亮闪闪的,与房间的其他角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在现在是春天,就算被阳光直射,我也没有感到很热,而是暖呼呼的,索性我就想吃完了以后就着坐垫直接躺下,来睡一个午觉。
反正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就老老实实做病人该做的工作吧——明明刚睡醒不久,但是我还是稍稍有了困意,对这样自己的将来抱有些许不安的同时,我闭上了双眼。
“咯吱——咯吱”
某种奇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次郎在用爪子挠着窗户的玻璃。只是他想要散步时会做出的举动。
我无法违背次郎的命令,只要起身回到房间后,换了衣服带着兴奋的次郎悄悄离开了家。
次郎是我家养的一只狗,我也不知道时什么品种,当初捡来的时候,箱子里也没有配置着类似的说明,所以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捡来次郎的时候,一开始只有一个人时拒绝的,那就是我家里一直会出现的一只虫子,一见到次郎,它就在家里乱窜,一看就知道很不欢迎次郎的加入。随着那家伙一口被次郎吞进了肚子里以后,家里所有反对的声音就消失了,于是次郎就这么被家里收养了。
妈妈对次郎很温柔,但是有时候对我有点凶【我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不是她表达母亲的标准】;爸爸对次郎很好,时不时会给次郎买吃的,每当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用筷子夹着肉喂给次郎,但是爸爸很少买零食回家给我吃;铃音对次郎也很好,我相信如果我和次郎同时放在了写着【请带我回家】的箱子里的话,铃音不管怎么看会选择次郎。这样一来的话,我在家里的优势只有对我无言不从的爷爷了,这么看来,我的地位或许比次郎要低一点点。
我所在的小镇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偏远地区,虽然最近兴起了几个购物中心,但是简单到连我都不会迷路的交通线路说明了这里并不是很city。
我家就在小镇的中心,走路去学校的话只要20分钟,途中还会经过一个小公园和一片田野,所以我基本都是走路上学的。而我今天也打算用平时的上学路线来代替次郎的散步路线。
就在我在玄关穿鞋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铃铃铃的声音响遍了家里,本来我担心爷爷会不会因此过来查看情况而发现我要出门,但是不好的预感并没有实现,爷爷的卧室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爷爷该不会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我接起了电话,在这个家里由我来接电话的机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的,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因为我“不会说话”,所以接了电话也没用。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的话,不得不让我接了,要是电话那头其实是警察打来的,说什么妈妈出事了的话——
我感觉到了次郎在拉狗绳,它在催促我,这个读不懂空气的家伙正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我用手示意了让它停下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不过因为很吵,我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不是女孩子,说不定对方是一个声音可爱的男孩子。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不是什么可疑的电话,但是背景的嘈杂声提示了我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是要做可疑的交易的话,至少得让对方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吧——我仔细听起了对话的内容,随着逐渐听清楚的声音,声音主人的轮廓也顺着记忆逐渐出现在我脑中。
那个人有着长长的黑发,美丽的相貌,甜美的笑容时不时挂在脸上,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她的脑中在想着什么,眼里看到的是什么——那是日森同学,我们班的班长。
“喂喂——请问是白露同学的家吗?我是她的同班同学的日森——”
挣扎了半天以后,我终于听清楚日森同学说的话了,身为班长的她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今天我为什么没有来学校吧。
我发出了嗯嗯的声音想让日森同学理解接电话的人是我,因为说不了话,我只是提大了嗓门用力嗯嗯两声。
电话那头先是停顿了两秒,随后传来了日森同学的尖叫,如果说她是在教室办公室打电话的话,那么现在周围的老师一定都在盯着她看,这么想了想她的处境,我不禁红了脸。
“诶诶——难道说白露同学被绑架了吗?之所以会发出这种声音是因为你的嘴巴被胶带绑起来了,对吧?对吧!”
在日森同学身上,有两种东西不能小看,一个是她的胸部,另一个则是她的想象力,这两者都曾让我折服。
“咳咳——咳咳——”
为了纠正日森同学并达到这则电话最初的目的,我尽可能表现得像是电视里演的快要死掉的病人那样难受地咳了两声。
我有些后悔了——那么做让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再次曲解,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但是好在这一次日森同学的想象力手下留情了,我感觉她在电话的另一头拍了拍手,表示理解。
“啊,原来白露同学是感冒了啊,所以才来不了学校,下次记得提前和老师说哦。”
之后日森同学还说了一些寒暄的话,像什么希望我快点好起来之类的就挂断了电话。
一挂断电话,次郎仿佛就像是理解了现状一般,拽着狗绳往门外跑,我戴上了放在电话旁的遮阳帽后,离开了家。
平时我带次郎去散步的时候路线都是没有考虑过的,一般都是次郎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因为次郎最后总能回到家,所以这种奇怪的散步方式成为了我们之间的日常。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因为这是上学日的中午,在这种时间带着次郎去散步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虽说这时候去有人的地方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我更好奇如果这时候从学校外面看学校里的学生会是什么感觉。
一种不可言喻的兴奋感涌上我心中,乘着这种心情,我朝学校迈开了脚步,但是挫折很快就袭来了,正当我往前走的时候,某种力量把我挽回拉了一下,那个力量虽然不大,但是却让人在意得不得了——
“次郎——你在做什么啦!”
我发出抱怨,然后看向了次郎,他此时也正好回头看着我,摇着尾巴,然后叫了一声。
我只有在和次郎独处的时候才会说话,对于平时得忍住不说话的我,这毫不疑问是一个压力的释放口,所以我很乐意带次郎散步。
看着次郎那圆圆的黑眼球,我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像什么,毕竟要是现实中有人像此时的次郎一样大声呼吸着吐着舌头,不管是谁都会以为他是变态吧,次郎是狗真是太好了。
“听我说哦,今天的散步路线由我来决定,知道了吗?”
“汪!”
“知道了就好——”
这么咕哝着,我转身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结果一股熟悉的力量有把我拉回去了。
“次郎——”
我叹了口气,然后回了头看了看那叛逆的家伙,此时的次郎还是和刚刚一样的表情。
这家伙决定听不懂人话——我确定了这件事。
朝周围看了看确认没有路人后,我尽可能无表情地朝次郎喊“笨蛋笨蛋——”
我期待着次郎会和平时一样用人畜无害的表情吐着舌头,结果他居然转过身去,用屁股朝向了我,然后,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