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说话,期间沈淮安时不时布菜,两人偶尔间的对视都能让沈知念耳红心跳。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刮着冷风,沈淮安便不让沈知念出去,于是两人早膳后就腻歪在书房下棋,里面时不时传出女子娇俏的笑声和男子温和醇厚的声音。
相处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沈淮安原本计划陪着沈知念用过午膳再走,奈何行北传信,怕事情有变他不得不提前离开。
门前,
小厮牵了马候着。
沈淮安站在门外,沈知念站在门内,矮矮一道坎,将两人分隔开。
沈淮安想摸摸她的脸,手抬到一半却转了个弯儿,从怀里拿出一只品相极佳,蓝的仿佛一汪水的玉镯,牵了她的手,极其仔细,小心翼翼为她戴上。
素白的柔荑被戴上玉镯,就像刻下属于他的印记,一时之间不知是谁更耀眼。
“来时看着与你相配便买了。”
沈淮安的手最终落在沈知念的头上,他没说的是,玉镯不是随手买来,而是他跑了许多家才看中……
“等我。”有些承诺不用说第二遍。
“好。”沈知念扬起笑。
从始至终,她都相信他。
沈淮安走后几天沈知念都郁郁的,大概是在一起的时光太美好,就是两人静静呆着不做什么都是愉快的,所以显得后来的日子格外难熬,所幸还有春桃秋月陪着。
京都
沈淮安回了侯府,行北早已候着,递上一张请帖。
沈淮安接过,大踏步进了书房,行北规矩守在门外。
请帖是户部尚书陆之远之妻遣人送来的,邀京中闺秀俊杰明日午后到她家樊春园赏花,特别说明那里有几株早梅开了,煞是好看。
这个时节赏花,用意不言而喻,说不准一场宴会过后就能多出两家看对眼的。
沈淮安手指点在帖子上,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回了帖。
别人梯子都亲自递到脚下了,自己不爬上去瞧瞧岂不是辜负了此番盛情?
陆府后院
“小姐,这套是不是太素了点儿?”丫鬟杨柳举起手中鹅黄的袄裙在自家小姐身前比划几下。
“嗯,颜色也不好,太嫩了些。”陆婉柳眉微皱,嘴角轻抿,明日就是赏花宴了,衣橱里竟找不到一件能穿的。
“这件呢?裙摆绣了花鸟的。”又拿起一条绣了繁复花纹的紫色下裙。
“不行,太老气了。”陆婉脸上已是不悦。
“要不咱们去容绣坊看看?那里的绣娘手艺了得,说不定有不错呢?”杨柳提议。
“成衣哪有定制的好。”陆婉咬唇。
“可这时间也不够赶制出一套的呀。”杨柳为难。
“小姐小姐,我看见吴妈妈拿了景川侯府的回帖!”门外一个圆脸丫鬟跑进来,满脸喜色。
“真的!”陆婉眼睛一亮,不自觉往前迈出两步。
“千真万确,奴婢看吴妈妈脸上还带着笑呢!”圆脸丫鬟眼睛睁的大大的。
陆婉听了,不知想到什么脸颊一下子飞上红晕,羞答答的。
杨柳趁机说道:“小姐,不如就穿那件淡青的吧,您气质舒雅,配上玉石头面正正好,明儿个肯定能心想事成。”
陆婉想想也不再纠结,想来那人对自己还有印象,不如打扮的大方得体,不去跟那些大家闺秀争奇斗艳,说不得有奇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