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什么。”女声娇娇软软,带着刚醒的迷糊。
“再好的安神汤也不如念儿你,下次不用使人送来了。”沈淮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几秒,指腹撵过她饱满的唇。
沈知念闻言,清醒了几分,下意识想反问,又怔愣一瞬,张了张口只吐出一个音节:
“嗯。”
“这会儿醒了吗?”
指腹停留在她耳垂,时轻时重的揉捏,沈知念本就睡的红扑扑的脸蛋登时飞上红霞。她轻轻推了推沈淮安胸膛,雾蒙蒙的眸子不停眨动,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庄子上的池子我还未见过,不若念儿陪为兄去看看?”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不等沈知念反应,下榻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抱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沈知念条件反射钩住他脖子,换来男人似笑非笑一句:
“真乖。”
……
平静的水面被突兀打破,溅起的水花在空中绽放,飘渺的雾气被搅乱一瞬又重新聚拢,仿佛无事发生。
水池中央穿着亵衣亵裤的男女紧密相贴,亲密无间。
朦胧夜色里,黑的发,白的肤,殷红的眼尾,滴血的耳垂,女子就像被男子拖拽着坠落人间染上凡尘的神女……
沈淮安喉结滚动,眼底的欲深的吓人,某处蠢蠢欲动。
怀里女子粉面含春,露出的锁骨精致可爱,有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下,最后汇入波涛之中,雪白的亵衣沾了水近乎透明,粉意盎然的桃花恣意生长于山巅,亟待人采撷。
沈淮安喉头滚动,觉得自己更渴了。
沈知念迷蒙的眼里满是无措,下唇被她死死咬住,她很羞耻,很想要用手挡住泄露的风光,可他们处于池水中央,她不会凫水,只能死死抱住男人脖颈。
而男人稳稳揽着她,居高临下似要将她一寸寸吞下……
“哥,哥哥,我怕。”四周空荡荡的,脚腾在水里落不到实处,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别怕,有我。”沈淮安甫一开口,声音就哑的出奇。
“我,我困了,我们回去吧。”嗓音颤颤巍巍,跟她那处一模一样的颤颤巍巍。
“乖,马上就不困了。”
托在她臀下宽大修长的手掌轻轻捏了捏,沈知念立时僵住,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情到浓时……
对于即将会发生的事,她大概明白,害怕恐惧的同时却同样带着些期待的。
因为她面对的是她的爱人啊……
“念儿,我爱你。”
再也克制不住,炙热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肖想许久的唇终于化为实质,白日里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终于换成唇齿间的纠缠。
水声,啧啧声,喘息声,最终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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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刚从水里出来,整个人都是半晕的,脸色酡红,浑身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胸前乃至纤腰上斑驳不堪的痕迹昭示了刚刚有多么的激烈。
直到沈淮安给她重新换好衣物,两人一同躺进被窝沈知念才缓过神来。
半夜一番折腾,沈知念已是疲累至极,尤其一双玉手更是抬都抬不起来,腿根处亦是酸软无力,整个人都跟面团似的只能任人揉捏。
沈淮安看着怀里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人儿,低头轻吻上她眼角,咬字清晰,语速缓慢,却无比郑重:
“此次差事若圆满完成,我会向皇帝陛下讨一恩赏,届时我便求陛下为我们赐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当我的正妻,唯一的妻子,可好?”
沈知念呆呆的看着沈淮安,心像被紧紧攥住又松开,眼泪不自主的一颗一颗往下掉,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
原来他一直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原来他让她相信他不是作假的,原来一切都是有结果的。
“好。”
沈知念拉住他给自己拭泪的手,轻轻放在心口,坚定点头。
“成婚后,咱们远离京城,再不管那些条条框框,再不听那些闲言碎语,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可好?”沈淮安将贴在她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
沈知念眸子亮了一瞬又黯淡下来,斟酌着开口:
“哥哥不要爵位不要官职了吗?”
那他们战死沙场的父亲,母亲,还有她从未谋面却依旧每年上香叩拜的生身父母,他们的仇谁来报?
难道真的要为了爱情,为了他们自己抛下一切?
那沈知念之前的百般顾忌,沈淮安的多年来的不懈努力不就成了个笑话?
“傻瓜。”沈淮安屈指弹了下她额头,换来小女子不满撅嘴。
“我已写好奏折,待你我完婚便呈递陛下,革去都指挥佥事一职,前往西北边关上阵杀敌。”沈淮安脸上看不出丝毫勉强,“念儿,边关苦寒,你愿意……”
“我愿意!”不待他说完,沈知念直接打断,小脸上是一贯的认真。
沈淮安低低轻笑,将沈知念往怀里带,脑袋埋在她脖颈处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念儿啊……就是这样……我才越发弥足深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