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与这些人对视一眼,郑子良就寒毛直竖。
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仅危险,而且训练有素,比他这个百将更像军伍之人!
军中能有这样的人,看来这喜儿军很不简单啊,绝非普通贼寇。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啪!
那人在十米外停下,澹澹问道:
“降还是不降?”
当啷……
这话一出,就有两个亲信扔掉了手中兵器。
郑子良却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降?他们已经吃了公子的毒药了啊!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惨笑道:
“来吧!让爷爷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唰!
他扔掉了水皮袋,抽出了厚背腰刀,一脸狰狞。
他要制造动乱,为陈大金吸引注意力,他已知必死,只期望陈大金能趁乱把他的家人救出去。
“哼,冥顽不灵!”
那人冷哼一声,碎步奔袭而来,手中锋利短剑晃亮了长夜。
一分钟后。
噗嗤!
“爷爷还以为不是你的对手呢,原来你这么垃圾啊,哈哈哈……”
郑子良单膝跪地,手杵着满是豁口的腰刀,低头看着眼前的尸体大笑不已。
噗!
一箭钉入了他的手臂,再也杵不住身子,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母亲,孩儿不孝……”
心中苦笑一声,正欲用手握紧钉在侧身的箭,用它刺穿心脏自绝,但眼前一花,面前已经多了一只脚,另一只脚则踩住了他的手。
这是一名长相丑陋但不怒自威的年轻人,他羽冠金衣不穿铠甲,澹澹道:
“带下去!”
“是!”
唰唰唰几声后,郑子良被几人制住,卸掉了下巴,押走。
这一夜,等待他的是无休止的鞭打与审问。
但他打死也不说,只静静等死……人生如梦,唯等死而已。
轰!
迷迷糊糊间,外面似乎动乱起来,起初以为不是,直到发现那些用刑手段令人眼花缭乱的老手们也紧张,这才确认。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轰!
正疑惑,这个幽暗的木棚里骤然吹起狂风……
不对!
郑子良一怔,连忙瞪大挂着血珠的眼睛,抬头看去。
只见腥风血雨中矗立着一道神魔般的身影,正静静地俯视着他。
“貌似城里的守军挖地道出城夜袭贼营,外面很是热闹……话说,你死不了吧……死不了?那可太好了,哈哈哈!走,吃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