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年一直没有说话。
他坐在离秦寻雪触手可及的地方,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等到秦寻雪停顿时,周泽年才开口:“阿寻想要大齐吗?想要大周吗?”
秦寻雪看他一眼,神色淡淡:“你觉得我想要吗?看来我方才说的话,荣亲王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周泽年略有无奈:“阿寻,不要再叫我荣亲王了。”
虽然荣一字是秦寻雪为他定下的封号,但周泽年并不喜欢秦寻雪这么阴阳怪气地称呼他的样子。
他自然知道秦寻雪不高兴,因为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秦寻雪很少同他置气,但秦寻雪又不是软柿子,哪里会没有半点脾气?说句实话,秦太后可是人尽皆知的坏脾气,只有旁人哄着她的份,从来没有她礼贤下士哄旁人的份。偏偏就是这样的秦太后,手下有一众对她忠心耿耿的死士和文臣,若非秦寻雪刻意打散了朝堂,这些人只会围绕在秦寻雪身边,做秦寻雪手中的剑。如同郑奕一般。
这样说起来,秦寻雪对周泽年可不是一般的好脾气。反倒是周泽年常常被秦寻雪不顾自身安危,以身入局的举动吓到,每每都要担惊受怕一阵。
想到这里,周泽年一皱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他和秦寻雪翻起旧账来:“阿寻明知道姜皇后心怀不轨,却还是真正封了内力,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