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最近的一个月里，整个四区有哪些咒语类精神系觉醒者活跃着。”

话音落下，他手里的书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紫光，一个古老而沧桑的声音随之响起。

“并无！”

声音回荡，书籍的紫光黯淡下去，最后竟如它出现一样忽地消失。

“你听到了，这个月没有咒语类精神系觉醒者活跃，顺便说一句，我的书从不出错。”

李光炬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一分钟前，他是真的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放在空中。

“很抱歉朋友，我的书今天回答不了其他的问题了，它需要休息——”

帽檐男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从天而降的黑影就让他彻底闭上了嘴。

砰——！

掀起的灰尘散去后，李光炬看到，那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他一拳打碎了帽檐男的胸口。

狐狸面具看着李光炬，冷酷道：“挡我者死。”

“请便。”

李光炬偏了偏身子，让狐狸面具从自己身边楼梯下去，而他自己则只是斜倚着身子，冷眼旁观。

一时间，枪声四起。

但比枪声更大的，是白鸟帮派成员死前的一声声惨叫。

狐狸面具的速度快的像闪电，力量更是达到了力量类觉醒者的水准。

凡他走过之处，只留下一具具尸体。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之后，这座六层楼高的烂尾楼就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也仅仅是这五分钟，让一个屹立多年的中型帮派顷刻间化为乌有。

从此以后，四区的势力资料里再也不会有【白鸟】这个名字。

“全杀光了。”

李光炬还是和先前一样斜倚在走廊的围栏上。

此时此刻，乱成一团的思绪终于整齐地排列在一起，一切事实都显得那样简单明了。

“为什么不做搜查官？”

李光炬没有转头看狐狸面具，尽管他就站在楼梯的拐角。

“为什么做搜查官？”

熟悉的声音从拐角传来。

厚厚的云在这时散去，月光洒下，照在栏杆上，却忽略了拐角的那片阴影。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

最终，李光炬率先打破了沉默。

“像今天这样来一次，你要挨多久的打。”

“五分钟的话，一周就够了。”

“资料里没有这项天赋的记载，我给你做个登记。”

“【逆流】，两个效果，一是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地想揍你，二是将受到的伤害储存起来，用于强化自己的身体。”

赵凡摘下了他的狐狸面具，他语气很平静，和黄昏时的咄咄逼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一发动的前置条件是什么？”

“被我的目光看到就行，这不是标准的精神系天赋，毕竟只是单纯的挨揍，没你想得那么苛刻。”

李光炬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

“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做搜查官？

“像你这样疯狂的人，应该像我一样当一名个人执法官，在夜里惩奸除恶。”

“我很疯狂吗？”

李光炬问道。

“觉醒者都该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还不疯狂吗？”

赵凡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我有个朋友，搞计算机的，今天碰到你之后我让她调查一下你。

“于是她黑进调查局的一个子网站，找到了一些机密等级不高的档案，其中就包括了你的面试录像。”

此刻的赵凡还不知道，他这番开着玩笑的话语，会在许久之后的一天化作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