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他?”
叔叔:“就凭你是个赔钱货,是个丫头片子。”
“别说我是个丫头片子,就算我是一只跳蚤,也是我爸妈亲生的!我还没死呢,这房子怎么也轮不到你儿子……”
一屋子大人,怎会把一个人单势薄的少女放在眼底?
三秀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想死了?”
叔叔也声色俱厉:“死丫头,你要反了不成?”
苗初秀也提高了声音:“你们到底搬不搬?”
叔叔大怒:“死丫头,没父母管教你就敢对长辈如此无礼了?实话告诉你,今天你既然回来了,你就得马上把放弃遗产继承书给签了……”
三秀放下筷子,就咚咚的跑进父母的卧室,跑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份早已打印好的文件和一支签字笔。
与此同时,婶婶已经不经意地走到大门口,顺手反锁了门。
一家子,原来早有准备。
爷爷接过文件,抖了抖,一页a4纸发出刷刷的声音,大家长的
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初秀,你今天必须签字。”
“我要是不签呢?”
“签了字,你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直到你年满0岁。不签的话……”
她很是好奇:“我不签,会如何?”
“马上就会把你赶出去。”
苗初秀就像是误入狼群的羊。
她忽然笑起来。
她的一只手悄然捏着松鼠,还是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客气气:“我只说最后一次了,你们必须马上搬走!是马上!”
叔叔一拍桌子,汤碗都差点跳起来。
“死丫头,今晚你不签字,你走不出这道大门。”
三秀母女趁机一左一右围上来,三秀伸手就去捉初秀的手,强行把签字笔塞在她的手心,厉声道:“赶紧签字……”
话音未落,忽然尖叫一声,签字笔掉在地上,左手也抖起来。
先是左手,然后是全身。
三秀就像忽然发了鸡爪疯似的。
婶婶见女儿抖得像一条蜈蚣,不明就里,以为她被初秀打了,气得一把掐住初秀的胳膊:“死丫头,你居然还敢打人?”
婶婶也被弹开。
她掐过初秀胳膊的那只手,瞬间麻木,随即,便疯狂地颤抖起来。
母女二人,都扭动成不可思议的姿势,就像两条丑陋又疯狂的蜈蚣在跳“蜈蚣舞”。
众人都惊呆了,还来不及反应,又听得咚咚两声,蜈蚣般扭曲的母女俩先后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声息。
叔叔惊得大叫:“死丫头,你把她们怎么了?你杀人了?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他一耳光落空。
随手抄起饭桌上的一个饭碗就向苗初秀的脑门砸去。
饭碗掉在瓷砖的地面上,砰的一声裂成两片。
叔叔的双膝忽然剧烈摇晃,整个人就像被抽筋一般,软体动物似的奇怪扭动。
他急于站起来,可是,却扭得更疯狂了,好像四肢忽然通电了似的,无法自控。
“鬼……有鬼……初秀真的变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