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容望向窗外,夜色依旧深凉如水,乌云遮住了月亮,只发出一点儿惨白的月光。
不对,一定不是梦!那刺骨冰冷依旧历历在目……
危容快速下床,浅粉色的衣裙堪堪拖地,扬起一点旖旎,出了门。
吱的一声,老旧的木门被由外向内推开,“长老…长老?你睡下了吗?”清脆的声音传来。
“哪个顽皮?进来。”长老的声音沙哑却温柔,同时又不失威压。
她年逾百万岁,面上爬满皱纹,身形瘦小,神态平静,一股似乎已独留百万年的孤独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天地间最后的孤神。
“阿灵长老!是我,小危,我…有事要说…”危容轻盈提裙而进,跪坐在长老面前,姿态虔诚,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绝美的脸上是近乎绝望的神情。
“危容,你可什么都不怕,发什么了把你这只顽狐吓成这样?”长老婆婆温柔地将她扶起,拉她坐下,用手掌盖住她的手,以示宽慰。
危容一五一十地将今夜所做之梦告诉她,讲到最后,有些犹疑。我本以为长老婆婆应该嗤笑我的多虑,但她的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她沉默着,起身踱步了几圈,最后倏然地打开窗,让外面的月光倾泻进屋内,屋内豁然温润,连桌角都被柔化般地光泽起来。
紫光闪现,危容的额头感到有些发烫。
“自己看看。”说着她便她幻化出水镜。
眼睛所及之处,是一张绝美的面孔,额头之上却有一个牡丹花状的印子,熠熠发光。
“这是?”危容摸了摸印记,没有任何的知觉,不疼不痒。我本就是一只天生地养的紫狐,但是紫狐是天生不会带任何印记的,甚至任何灵狐的皮肤都是洁白而无暇的。
“这是狐族圣女的印记,至狐族存在的九百万年以来,狐族只出过五位圣女,出现圣女就意味着狐族乃至整个妖族都将面临倾覆。”长老婆婆耐心解释道。
“倾覆?那为什么狐族现在依旧繁衍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