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徐酒醇总算拿到了整篇《逍遥游》功法,原来想要就这样修炼到顶级在出山,结果发现,修炼《逍遥游》严苛地很,得采朝霞暮霭圆月朔月精华各三缕打基,淬炼身体,排除杂志,在这种大雾天他哪来那种东西。
修炼不了。倒是徐娥焕早已采完,进入了下一步骤,每天可以不睡觉,一直盘腿坐着,修炼,修炼,徐酒醇感觉要不是那家伙还没辟谷,不然在这些日子里自己是完全见不到她人的。
“醇儿,来吃饭了。”妇人在这些日子里可谓高兴地一塌糊涂,徐酒醇一口一个妈妈叫的她心花怒放,口气里已经没了那种低声下气的感觉,更像一位母亲而不是仆人了。
徐酒醇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推开门去西房。
饭菜还是老样子,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妇人将一碗米饭一碗清汤烧的再好吃,也还是一碗米饭一碗清汤。
这些年吃老本也快吃完了,徐酒醇想。徐有财的老爹和爷爷都是读书人,对于一个小县来说可都是身居高位,原来算是衣食无忧,不然他们可住不起这种屋子,可是一纸弹劾,连坐父子俩人,徐有财一家就开始了吃老本的生活。
徐有财过去算个读书人,现在算个屁,每天去挥霍钱财,这下好了,够吃半辈子的钱就用完了。
一家人闷不作声地吃饭,徐酒醇反倒适应,吃饭不说话,挺健康的。他一边往系统里录入代码,一边吃饭,一心二用,已经习惯了,反正本来就是没味道的,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而导致的没味道也没有区别。
吃完饭,徐有财才是骂骂咧咧的开口了:“这个鬼天气,乱七八糟地咋像个娘们一样哭个没停。”
徐娥焕没有回答,妇人没有回答,徐酒醇没有回答,可是他还是能做到自己给自己铺台阶。
“这他娘的肯定是有妖怪在作怪,哼,那些什么儒生道人在什么地方吃西北风。”
徐酒醇看见徐娥焕顿了一下,盯着她碗里快空了的饭,确实是要吃西北风了。
幸灾乐祸。
徐娥焕开口了,制止了徐有财继续骂下去:“儒家的那帮子人都太磨叽,但是也该快了,儒家遣散普通人后,才是各家驱魔的时候。”语气平淡。
徐有财和徐酒醇倒是吃了一惊,真的是妖魔作怪?
“你怎么知道的?”徐有财问。
“先前出门听邻里说的。”
“哦,那可不得了。我得把家里的那本珍藏已久的符箓全书拿出来,嘿,看我驱了他们。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去过了?”
徐娥焕没有多说,只是盯着徐酒醇。
“我看见她昨天出去过,那时你们都在房里。”徐酒醇含糊其辞。
“哦。”徐有财钻进了柴房,家里那堆书都在里面。不久妇人也被叫进去一起找。
徐酒醇轻叹一声,虽说两个人确实比一个人瞒,但是为什么都是自己在帮徐娥焕那厮瞒,自己都没露馅,她那么工于心计,怎么可能露馅。
纯粹是在给自己没事找事。
这么说起来,徐有财和妇人绝对想不到,他们三个孩子,已经有两个都是转世身了。
转过头,看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摸索着这小子会不会也是某大佬转世?
嗨,瞎担心,反正他们后台再怎么硬都硬不过我。徐酒醇想起了某止月。对面徐娥焕皱了皱眉头,读心术被干涉了,怎么回事。
“徐酒醇,过会儿来我房里。”徐娥焕道。
这对过去的徐酒醇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现在,徐酒醇怕死,没事,可以答应却不去嘛。
“我知道了。”徐酒醇“兴高采烈”地说道。
徐娥焕放下碗筷,“飘”走了。
徐酒醇默默地看着,原来练《逍遥游》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走路带飘吗?
他看着弟弟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很明显还有点饿,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点饭倒给他,小孩子嘛,就该多吃点。
得,走了。徐酒醇没去管徐李——爸姓徐,妈以前姓李,所以就叫徐李,那个爹终于懒得起名字了——的吃惊目光,抓住机会,噌地一下钻进自己的房间,哈哈,安全了。
嗯,我在哪里?这不是我的房间!
“道法,改换天地。”
徐娥焕的声音解释了原因,然后,
“道法,缚仙索。”
一根充满灵性的绳索忽的出现,紧紧地绑住他。不!缚仙索不都是用来绑仙子的吗,绑一个普通男子像什么话!
徐酒醇知道自己其实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才敢在心里这么瞎逼逼。
“你就这样待着,等儒家的人到了,你跟我一起走。”徐娥焕道。
“等等,你什么意思?我又不会什么法术,你想让我去干什么?放开我,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要去避难!”
徐娥焕充耳不闻。
……从午时一直站到申时,徐酒醇表示毫无压力,因为缚仙索的塑型作用,自己就算全身放松也会一直笔直地站着,于是他站着睡着了……
一直在修炼的徐娥焕疑惑地睁开眼睛,儒家怎么还不来?让这雾再浓一些,可就是要出人命了。
好像是为了解释她的疑惑,大门被敲响了。
“我们是官府的,里面的快出来,大家去避难去。”
妇人推开大门,果然看见里胥笑呵呵地陪着三个神情肃然的儒生和一个好像不知道干什么的道士,样子到挺年轻的。
他们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徐有财哈哈大笑说。
“哈哈,我找到了,让我看看,驱邪符在哪一页来着”徐有财说着,还走出来,“外面咋的那么吵呢?”
已经被惊醒的徐酒醇倒是看着徐娥焕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白了大半,那本书大概是真的,还很珍贵。
那四个书生和道士,原先还不在意,可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后,心神大震——乾属寄魂符,五毒辰宿符,这不是道家的不传之秘吗?
眼神一热,不管是真是假,夺了再说!
“吱呀”一声,门开了。徐娥焕轻轻地跨出一脚。可是,与此同时,那四位同时感受到了压迫感,神色有些骇然。
徐娥焕走到那个道士面前,手一挥,一块青色玉牌闪现又消失。道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徐娥焕暗中传音:护送的好,放过你,不好,你也别想活着了。
转身,笑着对妇人说:“妈,我和酒醇过会儿来,你放心,会有人保护我们的。”
一边抽去了爹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