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解决了赵伯的安全问题,江北澈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他喊来水月堂的伙计,问道:“镇上的车行你知道吧?”
伙计弓着腰,面带微笑,“知道,就是不知江小爷是要租还是要买?”
人家是什么身份,坐着马车去,肯定要比迈着两条腿去有面子。
江北澈其实压根就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
他纯粹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既可以赶路,也能在赶路的同时把符给画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跟修行比起来,钱该花就得花,不必省。
江北澈问道:“买是什么价?租又是什么价?”
伙计便一五一十的道来。
在镇上,一辆马车的价格基本在三十两银子上下。
要是好一点的马,车厢也布置的奢华些,那就得往六七十十两去了。
至于租则是每天一两银子,但得交一百两的费用。
江北澈思索片刻,便取出三十五两银子交给伙计,吩咐伙计去置办一辆马车来。
剩下的钱,就当是跑腿费。
伙计大喜过望,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以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车。
接着他就一转身,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客栈。
在这世道,伙计就是跑腿。
只要钱给到位,代传信件,代洗衣服,代纳妾婢,乃至于代拉皮条都可以。
卫长斌见状,说道:“不知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江北澈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伙计把车买来,马上就走。”
随后他又和赵伯说了几句话。
赵伯直言他不必挂念自己,有道是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扭扭捏捏。
卫长斌道:“公子只管去,老人家有我照料,不会出事。”
江北澈道:“卫大侠,我叫江北澈,喊我名字就是,真不用一口一个公子。”
卫长斌道:“那我就喊你卫兄弟,你放心,老家人还有弟妹我都会照顾好,绝不让张家人给害了。”
江北澈哭笑不得,解释道:“我跟她不熟,她也不是我的女人,就是萍水相逢。”
卫长斌眉头一挑,在江北澈和长孙月之间看了看。
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也不打算在这件事多说什么。
反正照顾一个也是照顾,再多一个也不是啥大事。
倒是长孙月不满了,“卫大侠只管看顾好赵伯便是,等我们回来,小小一个张家,得恭恭敬敬的来道歉。”
江北澈转身看去,“我们?”
长孙月道:“自然是我跟你去定阳城,路途遥远,你身边总要有人照顾。”
主要是在镇上太过无聊,还不如跟着江北澈去定阳城找点乐子。
江北澈道:“到底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你老老实实待在这,用不着你来照顾我。”
他根本就不想带这女人去。
长孙月‘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在意,噔噔噔上了楼。
江北澈收回视线,要是再犟下去,无非就是再用一张昏睡符的事。
没一会儿功夫,水月堂的伙计就坐着马车回来了。
卫长斌也帮忙检查了一番,认为没有被坑,不是什么以次充好的劣质产品。
江北澈也没有要收拾的,说走就走。
他站在马车前,看着出来的送行的赵伯、卫长斌、沈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