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春也是微微一震,“……那,奴才留下来。”
婉兮不由得抬眸望住献春。
她身为嫔位,宫里是有六名女子,可是外出却只能带两名。
“若以老成持重,献春,我自是最放心你留下来的。可是这一回我既已与皇后撕破了脸去,留下来的难免会受皇后的拿伏,便免不得受委屈。”
献春便笑了:“奴才当然明白。更何况,奴才终究从前是长春宫里的人,如今名字里还带着春字呢,皇后主子便也难免将奴才这些年与主子的情分,视为对她的背叛,在心里便连奴才一柄记恨了去。”
婉兮点头,伸手握住献春的手:“我若在,好歹还能护住你去我若不在,你终究是个女子,又敢与她争辩什么呢?况你本就是她陪嫁带进来的人,其余主位也只是旁观看戏罢了,谁能帮得上你来。”
婉兮越想越是不妥帖:“不行,你还是跟我走。”
献春在婉兮面前蹲身行礼:“主子爱护奴才,奴才如何不明白?只是宫里这样多人,除了奴才和玉函之外,又都是年纪小的。这几个月间免不得谁手脚不仔细,落入了旁人的陷阱去。待得主子十月回来,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还是奴才亲眼看着些,才能叫主子在外头,后顾无忧。”
婉兮一时难过,忙背过身儿去。
献春却努力笑着,柔声劝着:“主子这回能带两个女子去,依奴才看,便带了玉函和玉叶去吧。玉函沉稳持中,玉叶活泼开朗,一个能替主子照看一应物件儿,一个能逗主子开心……”
婉兮使劲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意,你这是帮我护着玉叶呢。那丫头进宫以来就没遇见过什么难事儿,难免言行不小心了些。若是皇后知道了我跟她从小的情谊,难免不故意拿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