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皱起眉头,反复翻了又翻,依旧一无所获。看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将书放回桌上,起身回到床上,心中满是对这本书的不解。
不知这位神秘的面具人究竟是何用意?这没有文字的书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韩立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思绪万千。
在他身边紧挨着的另一人,是二哥韩铸。
只见韩铸浓眉大眼,五官轮廓分明,透着一股憨厚劲儿。
他那略显黝黑的皮肤,是常年劳作在田间被烈日炙烤留下的印记。
宽阔的额头下,两道粗黑的眉毛像两座小山横卧着,偶尔还会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仍在思索。
挺直的鼻梁两侧,散布着几颗淡淡的雀斑,为他增添了几分俏皮。
厚实的嘴唇微微上扬,即使在睡梦中,也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正做着一个甜蜜的梦。
一年以前神秘面具人离开前还给了二哥韩铸一样物品,一颗不知名的白色药丸。
二哥韩铸毫不犹豫地服下后,便再也不打呼噜了。
此刻,他正酣睡得分外香甜,双手随意地放在身侧,呼吸均匀而平稳。
那安静的睡颜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让人不忍心打扰这份宁静。
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是一堵墙,墙的另一侧中隐隐约约地响起韩母唠唠叨叨的埋怨声,那声音时高时低,犹如夏日里的蝉鸣嗡嗡作响。
偶尔还掺杂着韩父抽旱烟杆的“啪嗒”“啪嗒”吸允声,那节奏不紧不慢,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琐碎与无奈。
由于墙的隔音效果良好,韩立无法知晓爹爹和娘娘究竟在为何事而担忧。
窗外,夜凉如水,黯淡的星光在厚重的云层后若隐若现,偶尔有一缕清冷的微风透过窗帘悄然钻进来,带来丝丝凉意。
他缓缓闭上那已有些发涩的双目,竭力迫使自己尽快沉入深深的睡梦中。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面投射出模糊不清的光影。
他心里明镜似的,要是再不乖乖入睡,明天铁定无法早起,也就不能和早已约好的同伴一同进山拣干柴了。
那可是他期盼许久的活动,万万不能因为今夜的失眠而错失良机。
韩立,这么规整像样的名字,可不是他父母能起出来的。
这是他父亲用一大袋约二十几个粗粮制成的窝头,去求村里的老张叔给起的。
老张叔年轻时,曾在城里给有钱人当过几年伴读书童,是村里唯一识得几个字的读书人。
村里小孩子的名字,倒有一多半是由他来起的。
自从张叔来到村里,就再也没了什么二愣子、狗娃、二蛋之类的绰号。
因为张叔觉得既然收了村民那么多礼,就得回馈些额外的好处。
于是张叔还召集村民开了一个会,让大家改掉过去那些不太好的绰号,以免影响孩子的成长。
毕竟像二愣子之类的绰号确实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