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说了。算奴婢求您了。奴婢现在没有那个心思,想这个事情。”绿意的脸上带了一些黯然。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是那个女人所带来的那些影响,让她至今都难以释怀。说实话,原本她并不是那么的非君不嫁。可是出了那件事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太可笑了。竟然爱上了那么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害的她,如今整个人的心思都变了。不再相信人了。也不敢再相信有什么美好的爱情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明明曾经也算是有过美好的回忆。甚至为了他,她都愿意接受他的母亲那些无理取闹。他母亲在自己还没有要跟他成为夫妻之时,就已经对自己诸多苛刻。这些也就算了。毕竟自己真心喜欢那个男人。可是这一次回宫,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歇息的好好的。他母亲竟然就推开自己的房门,连问都没问过自己,甚至连敲一下门都不曾。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嫌弃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一脸嫌弃找了一张凳子,之后施恩的对自己说道:“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气了,就是因为你,害的我的儿子竟然被皇上打发出去了,而且还是去了那些莽荒之地。你也不要说我欺负你,我对你已经够好了。这世道,想要找一个像我家儿子这么好的,已经没有了。你难得有这么大的福气。你就应该知足了。不要在哪里端着。我知道,你在皇后娘娘面前,还是有些个面子的。所以,我也不要你做别的,你只要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你原谅我儿子了,让我儿子赶紧回来。只要娘娘答应了。我儿子回来之后,我立刻就让他迎娶你。你也知道。这件事情闹得那么大,除了我家儿子,谁还愿意娶你?不要忘了,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奴婢。说的不好听得,一个奴婢,能够让我儿子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娶你,你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所以,你嫁过来之后,你的嫁妆什么的,必须交到我的手上,毕竟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你出嫁,皇后娘娘即便再舍不得,这嫁妆肯定会替你置办得体面一些。我要拿你的嫁妆,也是为你们好。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一向大手大脚的,这银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一定留得住的。你身为他的娘子,也不一定守得住。那还不如,交到我的手上。我这个当娘的肯定会替你们看好的。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亏的可是我好吧,我拿着你们的银子,他要替你们守着银子,连花都不可以花,最后还得还给你们。所以你们该知足了,有我这么好的一个娘亲在这。还有一点就是,娘娘虽然好,但是她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太霸道,这一点一定不可以学她,我们家儿子可是三代单传,可不能到了他这一代还像他爹那样窝囊,只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你嫁进来一个月之后,这妾室该抬的还是要抬。不过你放心,你的面子里子,咱们都会给你就是了,你看我这没有说欺负你吧,每一样都替你想的好好的。你也不要说什么,你受委屈”
“说够了吗?说完你就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是我留给你儿子最后的一些体面。”绿意已经忍不住了,不想再听下去了,所以干脆就打断她的话。
但是,这样的绿意,让向来在绿意面前嚣张惯的肖夫人可不适应。她简直都在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经错了?这绿意竟然能够如此的嚣张,从前在她面前,不要说这样子说话了,即便是大声一点,都害怕自己呵斥她。可是现在竟然敢打断自己的话,她真是不想要嫁给自己儿子了吗?哼,她不想要嫁,自己还不乐意让自己儿子娶呢,要不是儿子当时在自己面前,一定要求要娶这个女人的话,她就不会答应让儿子与他有来往,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又怎么样?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这些当奴才的,不过都是看主子面子上做事而已。主子心情好了,愿意给她面子了,那她才有体面,主子的心情不好了,说给她甩脸子,谁敢说一个不字?若不是,她知道如今这绿意,在皇后娘娘面前还算是有些个面子,她才不来找这个人呢。最重要的是,她可是惦记着,就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儿子,被塞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不是想着让她嫁过来,也好让自己就近把她揉圆搓扁了。她才不会来这里自找没趣,在她眼里,绿意是一辈子都休想比的过自己,比得过自己家的了,而且她以后也休想,再能够让她嫁到一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好的人。所以她见到绿意竟然敢这样子反驳自己,她简直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只听到她声音尖锐的叫道:“就你这样子的女人,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一双破鞋,还有谁敢去捡你这双破鞋穿,都不脸了吗?更重要的是,我家儿子从前与你走的近呢,这是整个皇宫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你以为你还能够嫁到比我儿子还要好的人家吗?如今,我大发慈悲,让我家儿子娶你,竟然还不乐意,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配是不配?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听我说,否则的话,以后有你好看的,别以为你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事,我就不敢收拾你。”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替你儿子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求情的,你就死心吧,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儿子的,从今以后,我与你儿子就形同陌路。怎么样?你是不是很高兴?高兴我没有跟着你的儿子,高兴我没有缠着你们家。我告诉你,从前也是你的儿子来纠缠我的,我从来没有对他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儿。若是以后我听到外面风声,对我不好的话,那你放心,你这辈子都见不着你的儿子。你若不信,尽管试试。你不要低估了我在皇后娘娘面前的面子,皇后娘娘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伺候皇后娘娘多年,皇后娘娘与我自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的情份。不是你的儿子伺候皇上身边,与皇上的情份能够相比的。”绿意别的事情都不管,她只管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够影响到她的名声,毕竟她要跟在娘娘身边,若是她的名声有损,对于娘娘来说也是有一定的伤害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儿子为了你,被皇上都发到边关去了,你就过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能怎么的?而且除了我家儿子,谁还那么蠢,会娶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有人娶你,你就要偷着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觉得自己比皇后娘娘还要厉害不成?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毕竟我家儿子就是因为你才会被发放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你若是不把我家儿子给救回来,你看我怎么弄死你?还有也不知道你脾气是跟谁学的,竟然这么坏,也不想想男人三妻四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们家儿子长相身份地位每一样都没得挑。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敢挑我儿子的刺儿。我家儿子愿意要你,你就烧高香了,还好意思在那里装。更重要的是,我家儿子不过就只是喜欢了一个女孩子。也没说要娶她为妻,不要你了,那不是要那个女娃娃当个妾室,你当个主母吗?男人嘛,都是逢场作戏,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怎么啦?他也没说不要你,你就知足吧,你还闹到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天天忙着这么多的事情,哪顾得上你呀。若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家儿子又岂会受到这样子的处罚。所以你不用再跟我说别的话,你必须得把我儿子给救回来,否则的话,我,我就在你这里上吊死去,让你以后的名声臭到天边去。”肖夫人眼见的自己不可以说服绿意,直接就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来。女人嘛,其实不外乎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还就不信了,自己都已经把上吊的事儿挂在嘴边了,这个绿意,还敢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我给你递条绳子吧,你要麻绳还是白绫?我瞧着麻绳会比较好一些,毕竟你脸皮这么厚,怕是白绫还没法把你的脸皮给勒破了,然后把你给勒死。还是麻绳会好一些,到时候连着你的脸皮一起给勒下来,多省事儿,也不担心,勒不死。我这房子就借给你上吊了,记得要死的干净一点,免得到时候,我找人来收拾,还要收拾大半天的。”绿意面无表情的起身,到处去找绳子给她。
肖夫人被气得脸都绿了,因为本来她就没想过要去死,她现在的日子好过着呢,为了这么一点点气话,去死多不值得。更重要的是,虽然她的儿子被发放到边关,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回来的,若是她的儿子有机会建功立业,到时候她的日子会多好过。她今日来劝说绿意,不过是希望绿意心软一些,去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到时候自己儿子回来了,娶了媳妇,媳妇的嫁妆又在自己手上,那才叫痛快呢。她早就惦记上了绿意的嫁妆,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放过话了,只要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出嫁,每一个宫女,她都会给她们准备嫁妆,而作为皇后娘娘身边的第一得用的宫女,绿意。她的嫁妆自然是更多的了,既然是这样,肖夫人又怎么可能不眼馋?从前,那都是因为她觉得绿意的身份卑微,所以她才会磋磨绿意。就是因为她知道,即便她去折腾绿意,绿意也不会说自己一句不是,毕竟她喜欢自己的儿子嘛。自己的儿子的确够优秀,即便去娶个小户人家的是足够的。只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她们的嫁妆,还不一定比得上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呢。所以她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和这绿意来往,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没想到最后竟然害了自己儿子。不过她相信女人嘛,心都是软的,所以便想着来说服绿意,希望她替自己儿子说两句话,那到时候,儿子回来不就是很快的事吗?却不曾想这绿意竟然说出这样子的话来,现在她是进不得,退不得,总不能真的让她去找根绳子,吊死在这里吧!
肖夫人心里想着,即便输人,也不能输阵,所以说话的时候,那底气也是十足的。而且那鄙夷的样子,似乎还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在你这里死了?出了人命,到时候你的名声出去了也不好听吗?你要想想你以后,你以后也是要出嫁的。嫁给我儿子,委屈你了吗?我都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嫌弃起我们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
“不不不,是我身份卑微,是我出身卑贱,所以我没有办法配得上令公子,而且令公子无论是样貌,还是出身,人品,样样都是拿的出手的,就只有我什么,都不可以拿出手,还是个伺候人的人,所以我不敢高攀了你们家。才会跟皇后娘娘说不要嫁到你们家里去,免得到时候让你面上无光,所以,肖夫人还请你高抬贵手,回到你自己家里去折腾吧,我这里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绿意双手环在胸前,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在自己面前气急败坏的肖夫人,从前,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很好。可是今日,她觉得自己心里很痛快,可是同时她也觉得很可悲,是什么时候她竟然如此的无知?对那个男人这么上心,瞧瞧他的母亲是这副德性,他又能好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他的母亲,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还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可以随便任她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