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都齐了,那就开始吧。先是编制,以目前的情形看,李玉能对上的敌人只有东胡和瓦剌,这两货的作战方式和作战的能力基本一样,轻骑兵骚扰为主,等到对方疲惫不堪时,把少量的重骑兵派上来冲散阵型,然后就是全家老小一波流。
对付这种纯靠骑兵破阵的打法,从古至今的方法有很多。可是李玉还得考虑到规模问题,有的战术真不是他这小小一曲千人就能做到的。最后他还是决定把兵种细化到队一级,以一队50人为基本作战单位,配备15名刀盾手,25名长枪手,10名弓弩手,有点像西班牙方阵和鸳鸯阵的结合改良版。
原因嘛有两点,一是东胡人的骑弓并不是每人都有,最多有三至四成配备,所以他们并不像是历史上的其他游牧民族那样难以对付。二是他们的军纪不足以形成像历史上蒙古人那样的无解战术,不要以为蒙古人光靠战术装备马匹什么的,他们严酷的军纪才是他们成功的关键。
所以他这样的编制缺点就是比现今的汉军弓弩手配比要少一半,只有两成,但是却比现今的一般郡兵抗击东胡轻骑的能力要好得多;另外50人的小阵改变阵型调转方也更灵活;再有就是他找不到那么多弓弩手,弓弩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确立了最基本的作战单位,拿剩下的就好弄多了,每屯四队,四个屯就是八百人,再加上斥候队50人,李玉的亲兵队50人,工匠营兼任辅兵100人,先这么弄着。
至于军官嘛,之前那几个记在小本本上的都给任命了。张诨负责甲屯,焦祝负责乙屯,江甾负责丙屯,另有台安人张顺负责丁屯,张老鸦自然是负责工匠营,郭毅被李玉任命为斥候队的队率,龙虎豹三兄弟则到他的亲兵队里。
为了更接近实战,李玉专门把斥候队和亲兵队的都弄成骑兵,对着步军四屯练习骑射。虽是菜鸡互啄,可手下这些人到底是对战阵有了基本概念,再加上他这个神射手,进步倒也算是飞快。至于现代的军训那的那些方法,那自然是不能放弃的,跑步队列内务那是样样不能少。
五月初七,东胡人进犯辽州的奏折才堪堪递到了皇帝的御案前,诡异的是朝堂里的大臣们议论此事的人极少,反而是议论今年朝廷的科举事宜的多。没人觉得近百年来第一次被异族人攻破城池代表着什么,直到辽州刺史张昕在五月十七的第二份奏折到达洛阳。
辽州几乎已经丢完了,六府三十一县只剩下了三府五县。这个消息就像是块巨石投到平静的湖面上一样,反响是巨大的。叫嚣以牙还牙的自然是多数,可也有人在说什么天象啊,凶兆啊,天意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慢慢的便是到了德行啊,作为啊这些具体到某个人的精确靶点。
都不用想是谁被谁针对,反正这些贵人们对于地盘丢失的认知就是舆图上标记城池的地方换个颜色,谁也不会去想换了这一下颜色要死多少人,更不会觉得死这些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大汉王朝有上亿子民呢。
至于他们最在意的官职嘛,肯定是要有些看法何说法的。首先就是辽州刺史张昕被问罪,接着便是银州、辽阳、辽东三军校尉的问责,再接着就是讨论失陷的二十余城太守县令们的失职,当然能不能定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满朝激烈的争论,就是没有人在想怎么击退东胡人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