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出口,薛修良想要浑水摸鱼,娶安筝的打算顿时就破灭了。面对着义愤填膺的大爷夫妇,薛修良如今想的,自然就是怎样逃脱罪责。
“冤枉啊,”他大声辩解:“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适才我也昏迷过去了,一无所知。”
“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家安筝害了你不成?”大爷一声冷哼,显而易见的蓬勃怒气。
薛修良忙不迭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别人想要加害我们。”
安生上前,捡起地上那枚玉兔簪子,放在鼻端轻嗅,然后摇摇头:“只是寻常脂粉熏香,应该不是这个的原因。”
沈氏气愤道:“适才安筝说了,反正薛修良一接近她,身上有明显的甜香味道,闻了之后便人事不知了。”
大爷就在跟前,低下头一把扯过薛修良还未来得及上身,散落在地上的衣袍:“就是他身上的味道,甜腻得很,闻着就感觉不对劲儿。”
说完就望向了安生,带着求证。
安生向着跟前凑了凑,也是提鼻轻嗅,不由自主紧蹙了眉头:“虽然我学艺尚浅,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是可以肯定,他身上的确是药味,有明显的曼陀罗致幻的味道。我师父有时候医治外伤病人,为了减轻他的痛苦,不止一次用过。”
此言一出,无异于判定了薛修良的罪过。
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畜生,竟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多亏没有让你得逞,否则我夏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薛修良见事情已然败露,狡辩无用,索性一指长菁:“是她,是她在害我们,适才她拽着我的衣袖着。”
这话,若是在一开始便说,众人或许会信。但是如今,他栽赃安筝,算盘落空之后,再行狡辩,谁人肯信?
大爷冷哼一声:“一个婢女无缘无故地栽赃你?简直就是笑话。”
“是真的!”薛修良言之凿凿地道:“一定是她适才恼羞成怒,所以就想出这个圈套来害我。”
长菁面对着薛修良的指证并不争辩,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薛家表哥倒是熟门熟路。”安生一语双关地讥笑。
而长菁仍旧不争辩,任凭薛修良将所有的罪过推到自己身上,保持默然不语。
而薛修良似乎是吃准了长菁不会争辩,言之凿凿:“这又不是什么机密,长菁也知道此药。而且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适才她便要挟过我,早就存心不良。”
安生微微一笑:“要挟你?长菁倒是好大的胆子!表哥越说越离谱了。”
沈氏早已经是义愤填膺:“还有什么好废话呢?他满嘴胡说八道,能有一句真话吗?老爷,这种畜生,若是不严惩,难不成还留着他继续祸害姑娘?”
大爷也是一声冷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番严刑拷打,他自然也就老实了!”
薛氏在一旁一听可就着急了:“大哥,大哥,咱们有话好生商量,修良他犯下这样的过错,我们绝对不会纵容,一定好生管教。这大牢里可千万去不得啊,好生生的人进去,出来也都废了。我跟他说,让他认罪,让他给安筝赔礼道歉,让他好生赎罪。您高抬贵手。”
她央求完了,立即又转身疾言厉色地训斥薛修良:“你好好认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们亲戚理道的,你大伯不会赶尽杀绝的。”
薛修良一梗脖子:“姑母,我是真的冤枉,我也是受害者,遭了这个小丫头算计。今天她一见到我,就说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逼着我娶她。可是侄儿洁身自好,碰都没有碰过她,为啥要背这黑锅?所以她就早有预谋,想要毁了我。”
薛修良此话一出,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