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点头,缓缓扫视几人一眼:“说起这亲事,我还要说道两句。筝姐暂且不论,你们姐妹三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适才呢,我将你们母亲劈头盖脸说教了一顿,嫌弃她这做母亲的不够用心,竟然不知道为你们留心人家,长此以往,会将你们的婚事耽误了。”
夏紫芜与夏紫纤对视了一眼,安生低眉顺眼,看似全神贯注。
“但是安生,你母亲说你对于此事好像颇有微词?”老夫人的话音有些严厉。
安生被点名,抬起脸来,无辜地眨眨眼睛:“安生不明白母亲这话的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想方设法将登门议亲的媒人全都赶走了?”老夫人嗔怪道。
“安生冤枉!”安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母亲何时为安生议过亲来着?只有上次,母亲为薛家表兄提亲,让安生过去相看。安生不过只是敲打那些婆子需实话实说,不能弄虚作假,那些婆子便纷纷起身shn告辞了,明显做贼心虚。其余多嘴的话,安生可是一句没说。”
“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给你说媒,你一翻说教,危言耸听,谁还敢自己招惹一身shn官司?”
“你们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老太婆也不想较真,给你们论断个谁是谁非。不过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安生你平素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也就罢了,这终身shn大事,还是要听你母亲的。你母亲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清楚这门当户对,免得你被人骗了去。”
安生并不反驳,仰起脸来,对着老夫人与薛氏灿然一笑:“祖母说的极是,安生感谢母亲为了安生殚精竭虑,费心劳力。”
“这就对了!”老夫人欢喜道:“你看,安生这孩子你要同她讲道理,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薛氏微微勾唇:“有娘这一句话,儿媳就不委屈了,为了自家女儿,受累也是应当。那日r里,媒人倒是的确给说了两三家条件不错,门当户对的人家,正要回禀给娘知道,让您老也给参谋参谋,定夺个主意。”
安生心里不由就是一沉,薛氏这是想要趁热r打铁,直接将自己打发出去了?
她那一张嘴,定然是欺上瞒下,没有个实话的,说得天花乱坠,祖母能不答应吗?一旦应下,基本就是铁板钉钉,难以改变了。
老夫人颔首:“女孩家的好年纪就是这两年,等过了十八,再想嫁人,就不能这样
精挑细选了。若是舍不得出嫁,可以在家里多养两年,但是这亲事还是早一点定下的好。那两户都是怎样的人家?”
薛氏陪着笑脸:“我们府上的情qng况您了解,我家老爷他一直就在这员外郎的位子上没个长进,又不是什么红差,所以,孩子们的亲事也高攀不得,像孟家那样的条件是绝无仅有的。”
老夫人微微蹙眉:“有话你就直说就是,我还能怪罪你不成?”
“那我就说了。这其中一户,娘您应当也听过,就是咱们京里的老字号福祥银楼掌柜家的二公子,正是少年才俊,而且头脑灵活,生意上能独当一面。”
老夫人毫不犹豫地道:“这福祥银楼在京城就开了三家分号,京外也有不少生意,家底倒是丰厚的,就是这商家毕竟是下九流,不及官家金贵。”
薛氏附和点头:“就是冲着这家境殷实,将来生姐手底下不缺银子,所以没有一口回了。这第二户倒是个人上人,乃是通政司参议,正五品官职,家中同样是良田百顷,奴仆成群,过门便是掌家夫人。只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位参议年岁比安生大上几岁。”
“倒是还有一户没落子弟,才学倒是一流,相貌也无可挑剔,出身shn也清贵,就是家境如今不好,怕是还要咱们接济。”
老夫人斩钉截铁地摇头:“贫贱jinjin夫妻百事哀,即便是果真出类拔萃,将来还有未可知的变数,一切都说不准,咱们不冒这个险。”
薛氏恭顺颔首:“一切都听娘您定夺。”<divalignenterstyle&qut;17pt;lrff0000;&qut;><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