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偌大的四合院里到处都是乌漆麻黑,除了灵堂那些蜡烛散发出飘飘忽忽的亮光将堂屋门口映射的昏暗以外,每个黑暗的角落都影影绰绰的。
钟白在灵堂后面摆东西,我心里有气没有去搭手,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张松松垮垮的四方桌,桌上盖了一层黑布。
黑布上又放了一个八角香炉,插上几柱香在里面,还摆放了一把尺子,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在里面折腾了好一会儿。
出来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纸风铃,在大门口挂了四五个,然后在田老七的棺材头翘起来的尖角上点燃了一根蜡烛这才走出来。
他走出来后一股气就坐在了屋檐下台阶的石头上,然后冲着我咧嘴一笑。说实话,他这幅样子让我觉得他不是做这行的。
说白了,不讲究。
我偏头撇了一眼灵堂,然后说道“你做这些有用吗?”
他沉吟了下,“等会就知道了!”
我轻声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后他突然问了句,“你结婚了?”
这话挺奇怪的,我侧头看他时候钟白眼睛盯着漆黑的夜色,但我知道他这话是在问我。
“你说呢?”
这话我有点不高兴,而且我现在想不通田老七临死前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还说什么我已经结婚了,不能跟他孙子结,不然他全家都活不了。
我看这里有猫腻,说不定是他儿子没说真话,或者说田老七嘴里喊的二丫头其实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