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挂红布条,给我手上绑红绳,烧纸喝符水奶奶都做过了,但就是不好使,而且情况越来越重,那时没有电话也通知不了我爸。
我妈的身子骨弱,可是那么远的山路她硬是背着我去了镇上的卫生室,那老医生也检查不出来,说是染了风寒,后来给两幅药就让我妈离开了。
还没过一天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了,就跟我出生那时候一样,浑身抽搐,脸色铁青。
奶奶给我喂了一点米汤被我吐了一地,当天晚上我的嘴里就开始冒白沫了。
吓得我妈直哭,急的奶奶一个劲的叫我名儿,让我不要睡觉,等会就带我去看大花灯。
后来像是回光返照一样不抽搐了,只是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眼皮也重有些看不清我妈的样子,奶奶在一旁忙碌。
我妈拉着我的手坐在床头哭,让我不要闭眼睛不要睡。
我咳嗽的时候,我妈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跟我妈说我是不是快死了,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死是什么,也不怎么害怕。
“瞎说,咱家秀秀肯定会活的好好的。等秀秀好了,妈就带你去县城看大花灯。”我妈轻轻地拍了我一下,但是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
我呆愣楞的跟我妈说,“妈,你骗我,奶奶都跟我说城里的大花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亮的。”
我妈不说话了,出了房门,我隐隐听到我妈在大门口哭,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