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就是林柠目前的相公陆尘白,已经大半年不见他,今日怎么被人抬着回来了?
陆尘白左边手臂上被两块木板固定,用绷带缠着吊在脖颈上,腿被宽大的玄色外衣盖着,想必也是受了伤,可明明受着伤,但却丝毫看不到一点狼狈的样子。
林柠刚要上前开口询问,却先听到几句微怒的呵斥,“没看见尘白哥都受伤了吗?还杵在那干嘛,也不知道上来搭把手。”
说话的是红谷村的村花谢欢欢,大邑国女子年满十六方可定亲嫁人,只是谢欢欢把自己拖到了十九岁还不肯嫁,红谷村的人都知道,她从小就喜欢年长她五岁陆尘白,一颗芳心暗许多年,只可惜陆尘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常年在外奔走,一回来便是妻女俱全。
这个谢欢欢还有一个闺中密友,那就是林柠的妯娌沈玉茹,两人没少合起伙来欺负她。
林柠听了谢欢欢的指责,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谢欢欢白了林柠一眼,“不是你还有谁?跟头猪一样蠢。”
以前的林柠就是这么被针对欺负的,可现在她又怎么甘心被人骑到头上拉屎?
林柠眸色一暗,眼睛微眯,“那你又在干嘛?一个未出嫁的女子,眼巴巴的往有妇之夫身边凑,知道的以为是同村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赶着来我家做小妾呢!”
谢欢欢的脸刹那间像红透的番茄,她没想到平时被她随意揉圆捏扁的人,今日突然敢反驳她,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
谢欢欢正欲骂回去,却被陆尘白冷漠的声音打断。
“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陆尘白声音有些虚弱,虽然是在同谢欢欢讲话,可眼神却瞟向林柠这边。
站在陆尘白身边的谢欢欢心有不甘,着急开口解释,“尘白哥,你伤势严重,需要细心之人照顾,我要是不留下来,谁来照顾你?”
林柠被陆尘白盯得有点不自在,杵在离陆尘白三四米远的距离,不像刚才那般有气势,心虚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会照顾好他。”
从陆尘白冰冷的眼神中,林柠读到了“空壳婚姻”几个字,她顿时像是明白了,两人只是形式主义上的夫妻关系,而谢欢欢才是陆尘白心中的白月光,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才娶了林柠。
应该是这样的吧?
谢欢欢再不甘心,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小声哽咽道:“尘白哥……”
但见陆尘白根本没正眼瞧她,她也是要脸的,只好提着裙摆冲出院子。
村长还有帮忙抬着陆尘白的几个村民,还傻不愣登的站在院子里,都是同村的人,这些弯弯绕绕的流言蜚语大伙都知道,只是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旁人有怎么好插手。
“尘白媳妇,你看……”
村长有些尴尬,但正事要紧,人还需安顿好。
林柠回过神来,就算心里不痛快,但妻子的人设还是要保住,只好先带着众人往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