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阴魂伤人一般都是认准一个目标,除非认定的那个目标的气息消失或者死亡他才会转移目标。
可刚才的张谚很明显视李契肆为第一攻击目标,突然就去攻击张夫人了,想必附其身的阴魂和张夫人必然有联系。
像这种豪门必然做不到干干净净一身白,显然是张夫人做了什么被人记恨连累了张谚。
他刚才用了两张封魂符压制那阴魂,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刚才那个绝对不是最强的,甚至可以说是这屋子里相对较弱的魂,真正的老大还未登场,一旦放松,真有可能要大战个千百回合。
大魂不论阴阳,一般都不喜欢长期和人类待在一起,能让这么强的阴魂赖在这张家不走,想必张夫人干的缺德事不是不少就是很多。
张老爷子颤抖得手握抓住李契肆,声音里几乎哽咽着问:“大师,有什么法子可保我孙子平安?多少钱都行,你要我这条命我都一并给你!”
李契肆轻拍老人家的手以示安慰,程簿渊那边清着屋子已经准备好布阵,李契肆回身对门口的人们说:“所有人,还请回避。”
张老爷子知道他们是要审魂了,忙着招呼人都迅速下楼,不一会张谚所在的一层楼都空了。
李契肆关好门,程薄渊已经围着张谚开始布阵。
他拿出一根通体成血红色的红蜡,额头上亮起一摸金色的光辉,低声默念“封傀,审”。蜡烛开始燃烧,滴落的蜡油掉在器皿中收集好,他又刺破张谚的无名指取了几滴血与其融合,皿中顿时如沸水般翻腾起来,又慢慢平静最终化为红色的液体。
做好这一切,程薄渊才将张谚背后的符纸慢慢撕掉。李契肆站在张谚正对面,看着张谚再次睁开眼睛然后抓狂嘶吼。
李契肆向他走进,混合好蜡油的器皿随着他在空中移动。他一只手轻轻一抬,那蜡油凭空而起滴在了张谚的额头,蜡油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像是被吸收一般消失了,而张谚立刻痛苦的扭动起来试图挣脱绳子。
李契肆缓缓开口:“为何而来?”
屋内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再次将蜡油倒下,重复那个问题,依旧没有回答。
李契肆叹了口气,放下蜡油走近,他抬手,两根手指轻触张谚的额头,闭上眼睛将身心都投入进去那一刻,张谚的皮肤从苍白逐渐红润起来。
李契肆打算继续侵入张谚的魂体里,正当他即将实施下一步时,门外突然响起吵闹声,只一瞬,阵破了。
阵法破碎,李契肆骤然睁开双眼撤回手,眼里留下化不开的怒气,他直接将门震开走了出去。
只在几步开外,与来人对了个正着。他一身高定西装,身量恰到好处,梳着李契肆最讨厌的大背头,似是因为来的匆忙,有几根发丝凌乱落下,填了些许狂野。
再看向脸,只觉得眼熟。细想便记起来了,那人是张家长子,全国有名的经商天才,棠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