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没有拍到女鬼逃离的画面？”

“是的！现在就等警方的检验结果了。还有，那只发簪，可能是曾颖遗落，也可能是哑巴陈鹏暗恋曾颖，睹物思人，把曾颖的发簪随身携带。”

“那么，飘着空中的鬼孩子，如何解释？”我问。

张鑫说：“你是不是听到嗡嗡的怪声？对于一个道具师而言，制造一个会飞的人偶，不是什么难事吧？他故意拍下照片给别人看，就是为了制造闹鬼的假象。一旦闹鬼，人心惶惶，收工以后肯定迫不及待离开片场，曾颖不就可以趁机陪伴孩子了？”

“这么说，杀人者，应该就是哑巴陈鹏了？”

张鑫点头：“是的！总之哑巴陈鹏是跑不掉了，至于曾颖是不是他的同伙，这个不好下定论。我觉得曾颖想陪伴孩子是真，要为这件事杀人，自毁前途的可能性不大。”

我想了想说：“估计是陈鹏自作多情，主动为曾颖杀人。”

“你说的这种可能比较大！”

“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情？直接把真相告诉关导演？”

“那不然你想我怎么样？这事儿既然跟万象没关系，就到此结束吧。”张鑫说。

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我的心里突然一阵绞痛。

“不行，就算关导演把曾颖赶出剧组，她还是可以接别的戏，这样孩子一样得不到该有的照顾，我们得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就算为了梦想，也不能这么疯狂。”

张鑫面无表情说：“佛哭难度人，我以前捉妖，也遇到很多让人不忍下手的妖怪。可是你不捉他们，他们就会出去害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有些人，你根本度化不了。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了断，以绝后患。”

“当年的捉妖师不是度化妖怪，建立了大千山和北冥群岛吗？如果没有那些杰出的捉妖师，人间又怎么会太平那么多年？你那些美好的童年，从哪里来？”

张鑫忽然提高嗓门吼着：“大千山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为什么？”我感到疑惑。

“如果当初的那些捉妖人不要太仁慈，直接将所有的妖怪毁灭，大千山不存在，画皮妖就不会从大千山跑出来。那么，我父亲呢？我父亲当然就会长久居住在北冥群岛。如果真是那样，我哪里会认识江书凝，不认识她，就不会那么痛苦……”

看来，张鑫被端木消除的记忆，已经回来大半。由此可见，端木的灵力并不能永久地困住一个人。被困住的对象越强，换脸师的灵力消失就越快。

张鑫本是捉妖人，端木能困他近十年，也算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