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我这么大人啦,咋可能掉进去呢?我刚给你点了杯饮料,做挺慢,我去他们前台等了会儿”,曾苏音脸色一僵,强装镇定连忙解释。
沈随辛:“哦—正好,我挺渴的,还是你懂我”说着,接过了她手中那杯橙色饮料,一饮而下,看着一杯所剩无几的饮料,曾苏音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两人闲聊了会儿,曾苏音又说自己水喝多了要上厕所。大概三分钟后,嘭地一声,一个男人推门直入,还顺带关上了门。
“不好意思,叔叔,您走错了。”沈随辛对进来的男人很诧异,但还是平静地说。
“妹子,别叫叔呀,我这么年轻,应该叫我哥。哥咋可能走错呢?难道妹妹不寂寞吗,哥哥特地来陪你玩儿的。”
沈随辛听完眼前油腻男说的一席话,立刻明白了这个男的要干什么,她翻完白眼看向桌面,啤酒瓶摆在桌上,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抄起啤酒瓶朝男人头上砸过去,男人察觉,扳下她手里的啤酒瓶,扔到地上,反手拧住沈随辛的胳膊,她白净的胳膊上掐出的红色格外显眼,沈随辛想反抗,但奇怪的是突然之间被卸了力气,很莫名其妙,她欲哭无泪,有些无助。
头越来越晕,男人猥琐地脱掉她的外套,他刚将自己脾酒肚上的衬衫扯到一半时,“叮铃铃——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男人咬咬牙,不耐烦地从裤兜掏出电话,看到是他跟着混的道上大哥,只好对着沈随辛喊一句:“妹妹等哥。”然后就出去靠在207门上接电话。
沈随辛挣扎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碴划了手臂一下,清醒了很多,把围巾草草绕在脖子上后,立马撞出门,正打电话的男人,突然被扇到门后,他用嘴型骂了句草,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追。
沈随辛一路跌跌撞撞,却丝毫不敢停步,越来越热,终于,气喘吁吁跑出了酒吧。此时,即便外面温度低,她依旧神志不清。
模糊中看到一张少年感与硬朗并重的脸庞,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靠近,发现这个少年手上面拿了一串糖葫芦。她一把夺过,在这根晶莹红艳且完整糖葫芦上咬了一口。
涂钦和瑞剃了干净利落的寸头。在眼前少年凝重的注视下,她开口,“咦,好酸”。突然间,软软的一个围巾松松围在涂钦和瑞露出来的一截白脖子上,围好后,她满意地开口:“这么冷的天儿,你咋穿这么单薄呢?这下暖和多了吧?”涂钦和瑞惊讶看她,可一转眼,她手中的糖葫芦摇摇欲坠,少年拉住她拿糖葫芦的手,把她手扶稳。
酒吧门口,花臂男人挂断电话,走上前去,斥责涂钦和瑞:“小小年纪拉着别人女朋友,干甚了你?”
“宝贝儿,听话,跟我回家。”
“不,我不认识你,而且我还要帅哥和糖葫芦,不行,好晕啊,头好疼。”沈随辛目光注视着涂钦和瑞,顺便回答。
涂钦和瑞站在那儿,根据这姑娘和油腻大叔的表现,已经看出来眼前的姑娘可能差点儿遇害,她很像吃了类似春药的东西……
突然地,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涂钦和瑞不假思索开口“谁是你女朋友了,这我同学。”,说完之后,他拉着头晕眼花脸通红,浑身热气的沈随辛走了,越走越快,生怕男人追上。
花臂男人反应过来正想去追,他们已经走出去一截。
涂钦和瑞与沈随辛走出五百米左右,红蓝灯交相闪烁,有三辆警车朝发财酒吧的方向驶来……
报完警后,出租车上的曾苏音惶恐不安,给沈随辛发了很多道歉语音,关上手机又反复叮嘱司机师傅快点儿,她买了连夜的火车票——票上写的地点是去往BJ要经过的中转站……
糖葫芦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沈随辛越来越难受。看她这样子,涂钦和瑞松开拉她的手,从黑色书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才在外面站了很久,这瓶水已经有些冰了,他拧开盖准备浇醒她。抬手刚要倒,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动作。却是将水倒在自已手上,他冻得咬咬牙,然后将手放到沈随辛的额头上。
不久,沈随辛变得精神,条件反射地打掉涂钦和瑞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帅哥,想不起来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她带着警惕地问:“你看着我干嘛?”
这一年的初雪缓缓淋下,淋在了涂钦和瑞与沈随辛的头顶上,轻轻地,让人不易察觉。却也轰轰烈烈下了厚厚几层,白色雪笼罩大地,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