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去员工卫生间发现门锁了，回来拿钥匙。”我举着钥匙示意。

“去吧，快点回来，一会儿还有话问你们。”

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先前那个警官带着人回来了。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既不像是法医，也不像特警，身后的几个人穿着一身没见过的纯黑色统一制服，有男有女，都很年轻。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特事科处理吧，辛苦你们了。”一个领队模样的女人对王警官说着，对着他出示了一下证件，王警官回了个一声，起身跟另一位警官就要离开。

“请各位逐一跟我们的工作人员到其他房间问询，没有被叫到的统一在这里等待不要外出。”

屋里的人轮流跟着他们出去了，房间里还留了两个制服男女跟我们待在一起，很快就轮到我了。

询问我的就是之前的那个女领队，我被带到了车站的会议室，我看到其他几个工班用房、值班室、站长室之类的也被占用了，都是一对一的询问。

“姓名？”

“张杨。”

“年龄？”

“24。”

“性别？”

“……男。”

“说说吧，都知道些什么？”

“之前都跟王警官说过了，就是跟同事上厕所的时候，他说看到有三个门，然后拉开门就看到一地血，我们吓了一跳，回来就报警了。”

女领队询问的样子盛气凌人，而且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样审讯我？

这样想着，我越发不舒服起来。

“就这些，没别的了？”

“哦，我回来还查了图纸，图纸上这里只有一个残疾人卫生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面有三个门，我们几个都看见了，有三个。”

“都有谁看见了？”

“就是我，浩……乔德浩，还有两个站务员，我不认识，是高高瘦瘦的那个站务员先发现的，他叫的我，我当时正在上厕所，后来他推开门看到一地血，吓了一跳，我们就上来叫人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

“就看到都是红的，看起来像是血一样的液体，好像还很新，另外两个门我们没打开，不知道有什么。”我有点不想回忆看到的场面，“对了，开门之前从门缝里看到透着红光，还有一扇门透着绿光，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东西。”

“好的，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之后我们……”

交代完自己知道的事和做过的事用了十来分钟，结束的时候女领队递过来一份笔录，还有一份保密协议。

“看一下笔录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就签字。保密协议也签一下，今天的事情不得通过任何途径告知任何人，是任何，否则你有可能因为泄露国家秘密被捕，上面都写着，你看一下。”

“好的。”我吓了一跳，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个满地血的厕所，怎么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我不太理解，但还是在确认没问题之后签字了，毕竟我只是小小检修工，没必要跟暴力机关对着干。

签字的时候我留意到笔录上他们的单位落款写的是“国土安全局特殊事务处理科”这是个什么单位？

之后回到车控室，继续等了一会儿，眼见还是没有结束的迹象，我有点憋不住了。

“这位……同志，我想去个厕所，可以吗？”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只好喊同志了，叫警察他们不是警察，隶属于特事科难道叫科长？总不会五六个都是科长。叫科员是不是不太尊敬。

“稍等，我跟你一起去。”他正了一下执法记录仪，和我一起出了车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