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夫妻但河间王不喜周公之礼,郭妃尚为处子,双颊绯红,“路途颠簸,王公可如常枕臣妾小憩”,刘毅看着郭妃鼻血上涌,原郭妃让已枕身而眠,看来之前两人常以此为乐,这执绔王爷虽无雄风确会享受。刘毅将头轻轻靠在郭妃身上,柔软滑腻马车颠簸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刘毅十四岁身体虽未发育成熟但刘毅本钱尚足,郭妃瞧见欣喜不已,自己丈夫死而复生好似顽疾痊愈,不禁双颊更红。
懵懂的张冲随主人出了河内,他想到很多,魂牵梦绕的野王县,年老的爹娘和还在等他一起回家吃饭的小瑶。他想不到更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别几乎就是永别,他南征北战从将军到士卒,由士卒再到将军,他随着帝国的成长而成长。他年老的爹娘翘首以盼直到自己变成黄土,也没能等到儿子。若干年后,自感时日无多的老两口给张冲立了个坟丘。那位经常出现在张冲梦中的姑娘,再次站在他面前时,已是多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年华老去。当然,这些是现在的张冲无法顾及的,他真正要操心的是即将面临的局面,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张冲皱着眉俯身爬下,双耳贴地,不由脸色大变,“敌袭”。
瞬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马蹄撕鸣,西凉骑兵追来了。樊稠心怀怒气率本部骑兵沿路追寻,车行慢行,终被追上。刘君河长叹一声,万事皆休。张冲挺枪挡在刘毅身前,步战砍杀数骑,甚为骁勇。
披着落日的余晖,樊稠挥着大刀向车辆冲去,张冲手中寒芒闪过,一西凉兵人头落地,张冲夺马抢刀,飞奔樊稠,张冲英勇无畏,武义更是绝伦,然王府护卫不堪一击,张冲被围困而不得脱。樊稠看着眼前的车帐心头火起,自与董璜来到河内他就一直不爽,董璜为人骄横又言语无度,碍于董璜身份,樊稠实在无奈,后董璜重伤,樊稠知大祸临头。此番领命追杀刘毅,百里奔袭,誓取刘毅首级。
千钧一发之际,无数支雕翎箭四面八方射向西凉骑兵,西凉骑兵被箭阵射退,自保纷纷后撤,君河甚为惊喜,莫非有救兵?西凉兵来的快走的更快,扔下数十骑消失的无影无踪。旁边窜出一支人马,景煜一看大惊,黄巾军,竟然是黄巾余孽,“速走,速走,此地不可久留”。
“走的了吗?还走,你们竟然被西凉军追击看来有些来头”带头一将,无盔甲,布衣穿着黄色战袍,手拿大刀,铜铃般大眼,络腮胡须,满脸疙瘩肉颇为凶狠,说话之人正是他,满脸戏虐之色。“大王,有女眷,”一旁有人喊,此将满脸喜色至马车前,撩开布帘不看则已一看口水都下来了,“快快,押回山寨”,边说边伸手欲不轨。“男人怎么办?”“宰了”。君河忍无可忍一把夺过护卫配剑,刺向那人,来将眼都没眨,哼了一声,将手中大刀一立,刀背向前挥,刘毅直觉眼前有一庞然大物飞来,来不及细想将剑胸前一立,刀背击中剑身,刘毅向后飞去摔向大树,君河只觉腹内翻滚,嗓眼发咸,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前胸,“王爷,王公,公子!”景煜、张冲和车里的郭妃同时大喊。君河在张冲搀扶下挣扎站起来,他环视左右,勇武的张冲手拿长枪傲然站在旁边,而景煜只是一文人,君河捡起剑对准来将,摇摇晃晃的说:“把你臭手拿开。”“嘿嘿,你是什么王?狗屁,告诉你,小鸡仔,来这,皇帝都要给老子夹着尾巴,这两女人是你的,哼,以后她们归我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杀你们,不过要把衣服脱光,抱着头滚”。刘君河沉默的看着周围,脸色蜡黄,“大丈夫生而无用,死也有憾,杀了便是,何必逼逼叨叨。”“有点骨气,好,老子改变主意了,男人全部杀光”,众贼人一拥而上。“休想伤我家主人”,张冲果然英勇,一杆铁枪上下翻飞护卫主人,然张冲无盔无甲无马,裸衣战贼早已伤痕累累。刘君河徒呼奈何,穿越一把却速死于此,命也,一口血吐出,向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