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醒得早,在书房看了看账本。
做买卖、造船的事情,等我脚好一些才能实施。现在的事儿是这个家得有一些进项才行,这么多人吃饭,就是不小的一份支出,然后还要算上他们的衣服日常用品添置,这不得坐吃山空了。
我特么以前工资就自己花就够了啊,谁考虑过这些个。
我立马把主意打到了虞晖头上,他作为这个家唯一的成年男子,还花着我的钱钱,怎么都得被我剥削一下吧。
书房里,我们开了一个小案,煮着茶,边上摆着两只漆器茶碗。茶香四溢,虞晖跪坐在我的对面。
“司马郎君,你又不能喝。”虞晖说道。
“给先生煮的。”我说道,然后小心翼翼斟了一碗:“尝尝看。”
虞晖没有动。
“怎么?”我问道。
“你不会是想药死我吧?”虞晖问道。
“先生说笑了。”我抿抿嘴。
“这样说话会不会太累了?”虞晖说道。
然后我俩都歪倒着了。
“哎呀,这样才舒服。你到底要干嘛,你直说。”虞晖喝了一口茶说道。
“先生大才,在我这我感觉屈才了。”我坐起倒了一碗白开水说道。
“你要赶我走?”虞晖直接躺下了说道。
“那不能够,你走了我死半道上了。就是想着,中医一学,要的是走遍天下,累疑难百杂,方能成大器。不如我们开个医炉吧,我为先生出资寻铺,先生白天可出去坐堂。待有收益了,我们分成便是。”我说着,吹吹,喝了一口,放一边,找了个抱枕躺着。
“当然,在医炉尚未盈利之前,你的工资我照发,先生觉得呢。”我仰头看了他一下说道。
“听着好像不错。分成怎么分?”虞晖仰面看着天花板问道。
“五五。”我伸着手张着五根手指歪到另一边说道。
“三七,你三我七。”虞晖爬起来自己续了一碗茶。
“先生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啊,可是这房租也是要不少钱的,这样吧,我吃亏一些。六四,你六我四。前期的药材采办也由我出资,你们自己去买,我这腿脚你是知道的。”我说道。
“我们?”虞晖问道。
“虞姊姊啊,这种事儿可以多带她看看,她很有天赋的。采买时如果女子身份不便,可以直接用我的。”虽然这时候男女大防这种思想还没有那么苛刻,可是女孩子家家的出去做生意很容易被欺负的。
“我们都出去了你在家干嘛。”虞晖突然想到。
“我一个小孩你指望我能干嘛,我在家睡觉!”我没好气的说道。
“给我三百文。”虞晖说道。
“你要钱干嘛?”我不解。
“服兵役的钱,我今年23了,不给钱我要去戍边了。”虞晖嘴角一咧。
什么服兵役!怎么还有这种鬼东西?
“我给你一个月开了八百钱耶,你能没钱交这戍边的钱?”我有点郁闷。
“那我就去戍边,来回走大半年,每年都要去三天。”虞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