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也手臂上黑红交错,竟没有一寸好的皮肤。
“新伤还能说是进山伤的,那这旧伤总不能也是在山上伤的。
这还只是手上,身上那些,我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这是有什深仇大恨,要虐打火烫。
刚安置好凤幺,我还未上门找讨个说法。
这张秀红就闹道我家跟前,口口声声说完拐卖她孙女,败我名声。
拐子的罪名,我如何担得起,这不是想泼我脏水,是想要我的命。。”
孙氏说到这,顿时觉得委屈不已,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
在山脚围观凤也的人也纷纷出来作证,孙氏说的属实。
“怪不得孙氏打她,要我,我打的更狠。”
“可不嘛,好心救人,还被倒打一耙,看来这好事不容易办。”
“这张虔婆平日就混不吝,现在看来是心都黑了。”
众人议论纷纷。
张氏见众人说辞都向着孙氏,顿时有些急,满口胡诌起来。
“谁知道是不是你藏山上的。
如今凤幺自己寻摸着下了山,你不往我家送,也不往我家送口信。
你安的什么心。
莫不是贼心不死,还想着藏在家中,好天黑就偷摸送出村。
再说我家儿媳妇说你入了牙行,可有冤你?
我家凤幺不见第二日,你便去了牙行,当真有这么巧合。”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又摇摆起来。
平日张氏就是胡搅蛮缠的主,如今这话却是条理明晰,恐怕还真有几分真。
“我光明正大的把凤幺领回家,家里她亲叔也在,我能把她藏哪,我又如何偷摸送出村。
往你家送?
怕是丢了衣物的凤幺刚进家就被你这个老虔婆打死。”
说着,孙氏转身对着族长施了一礼。
“凤幺在全才家受尽虐待,我虽说是伯婆,但毕竟不是爷奶爹娘,到底没办法管太多。
但是一件衣裳一顿饱饭,我这个做伯婆的还是给得起。
便留了凤幺在家中洗漱用饭。
想着等会便让她四柱送回家去,没成想,张秀红一进门,不由分说便闹了起来。
再说四柱是凤幺亲叔。
我若要卖凤幺,总不会将人往四柱面带。”
“凤四柱是哪门子的亲叔,他早就是你孙贼婆的儿子了,对你言听计从得很。”
张氏口无遮拦,声音也尖锐刺耳。
听到这话,凤三石脸色一变,捏紧了手上的拳头,四弟也要卖自己女儿吗?
而在屋里的凤四柱自然也听到张氏的话,并没有多少感觉,他早就接受父母缘浅这个事实。
反倒是孙玉特别心痛,早就知道自己丈夫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觉得这些年丈夫受苦了。
凤毅康拍了拍凤四柱的肩膀。
“适才大哥不好出手帮你,想不到二叔下手这般重,是大哥没护住你。
等今日之事过去,我便去让族里选个日子开族谱。
你现下先好好休息,外面的有我,娘不会受委屈的。”
说完,凤毅康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