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千总的声音,大堂内的人们屏息静气,只听他继续念道:
“据查,吴宽多次暗中接应叛匪,为其提供粮草,助其壮大势力,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百姓性命,以换取叛匪的信任和支持。”
“更甚者!”
千总的声音越发严厉:
“吴宽还利用官府之力,暗中搜刮民脂民膏,将钱财尽数送予叛匪,以供其挥霍无度。此外,他还派遣心腹,假借巡查之名,实则四处搜集我军情报,意图献给叛匪。”
吴宽闻言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似乎想要辩解,却又无力反驳。
“如此种种,皆是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千总说完最后一句,重重地合上了册子,将它递回给田尔耕。
田尔耕接过册子,目光再次扫过吴宽,那眼神中的冷漠,让吴宽更是如坐针毡。
“吴宽啊吴宽,你可真是好算计。”
田尔耕冷笑道,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罪行今日终于昭然若揭。”
吴宽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冤枉:
“大人明鉴,小人实在不知大人所言何事,冤枉啊!”
田尔耕闻言,缓缓起身,踱步至吴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吴宽,你可知你绥德县中有个名叫王自用之人?”
吴宽一脸疑惑,抬头望向田尔耕:
“大人所说的王自用,可是城内镖局的当家的?”
田尔耕冷笑一声:
“正是此人!你可知道,这王自用并非简单的镖局当家那么简单,他乃是叛匪之首,与你暗中勾结,祸乱一方。”
吴宽闻言,面色惨白,急忙辩解:
“大人,小人从未与王自用有过勾结,更不知他是叛匪之首,实在是冤枉啊!”
“冤枉?”
田尔耕冷哼一声:
“这册子上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是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吗?”
说罢,田尔耕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扬了扬:
“这里面记载了你与王自用之间的一切往来,从粮草供应到情报交换,无所不包。你以为这些证据会凭空出现吗?”
吴宽听了这话,更加惶恐,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几乎无法跪稳:
“大人……大人饶命……小人确实不知……”
田尔耕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吴宽,冷声道:
“你身为知县,却勾结叛逆,背叛朝廷,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恰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位身穿山纹甲胄的武将,对着田尔耕双手抱拳: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您一声令下,必定擒拿那王自用归案。”
田尔耕闻言,冷笑一声,扫过跪在地上的吴宽等人:
“先将这些人都收押起来,待剿灭了那贼人之后,再来处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