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日报·摘——》
尊敬的玄烨先生!
作为爱新觉罗家族当代话事人,请问您觉得……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
陛下啊。
英雄吧?或许……
这是人们对他普遍的看法。
但我觉得不然。
虽然他结束了乱世,拯救了苦难…然这一切,不过是他对自己心中世界的追忆罢了。
陛下他啊……心中是有着另一个天国的。
枭雄?
这个说法,大概只能给同为陛下一个时代的人,才有资格说。
可惜,那些人都死了。
尸骨,还埋在燕京城外的火车轨道下面。
呵呵,不知可悲还是可喜,他们享受着世世代代的倾轧。
要我说。
陛下,是一个冰冷的人!
一颗看似如烈阳般炙热的火球里面,
裹藏着的,
是一个钢铁般冰冷的心!
……
……
“马太福音有记……”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也要夺过来。”
“正如老子曰……天之道,损……大蒙!”
“大蒙!你再揪阿春的辫子,我今天就做主……扣下你晚上的烙饼!”
“嘿!骗人!嘿嘿!”
“先生骗人!”
“嘿嘿,先生说谎!先生说的不算!”
“我阿母说……寨主一瞪眼,先生吓得都要尿裤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哄堂的大笑声,此起彼伏。
林庆知道这堂课再难进行下去,清声道:“下课!”
“奥,好哦!”
“下课咯!下课咯!”
“哈哈哈,下课咯!”
“慢点跑!刚下雨,山路滑,别绊倒!”
林庆抬头再次嘱咐一句,便收回望向熊孩子们的目光,夹起书本和一根光秃秃树杈,起身向屋外走。
“先生!您也太惯着大蒙了!”
林庆抬眼,一个亭婷玉立的小姑娘杵在门口,整张脸写满不悦。
“呵呵~”
林庆轻笑一声,看看在山涧嬉闹的熊孩子们,再看看满脸不高兴的小姑娘,缓声道:
“随他玩吧,小孩子嘛……你国兴师兄他们小时候也这样调皮。”
“哼!”小姑娘眉头一挑,“大蒙怎么能跟国兴师兄他们比!”
说完俏脸又迅速一瘪,犟着眉头,“先生,您这样做是不对的,我知道先生是有本事的,但您……您太软了!大蒙这样说您,您就该打他戒尺!”
“呵呵~”再次轻笑一声,林庆没有回答,转而问:“小兰,下节课是弟弟妹妹们的识字班小课,你还要跟着听吗?”
“当然!”
小姑娘满口应下,紧着两步追上林庆,“先生,您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您……”
“小兰啊,还记得你来山里多久了吗?”
“记得呀,五年了。”
“是啊,五年,一转眼,这么久了…”
“先生,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嘿,你这丫头!不是当年刚把你捡回来时候,像小乞丐……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现在胆子大了,都敢追着我责问?”
“先生,您知道…小兰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话,渐行渐远……
越过山涧的时候,有一排垂髫之年的孩童,乖巧的坐在地上。
“吆嚯!小宝贝们!今天来的很齐嘛!小兰,你也落座,咱们开始上课。”
“人之初,性本善。”
“人蜘蛛,杏北善。”
“……苟不教,性乃迁。”
“……狗不叫,杏奶千。”
山涧流水声架着山风,哗哗作响,朗朗读书声,渐渐掩盖在山风中……
“下课!”
“先生再见!”
“慢点跑!就你小子跑的快!小心摔坏你的大屁股!”
等孩童们跑远,林庆缓缓走到仍旧一脸不忿的小兰面前。
“还生气呢?小茶壶都撅到天上去啦!”
“哼!先生就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