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前临阵叛变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那样,两人之前相处时,这个神表现出的深恶痛绝不像假的。
他看人一向很准,不过这是神,还是一个比较可怜的神,看走眼很正常,“能起来的话,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他是担心吵醒路野所以才这么说,对于一个极度渴望睡觉的人来说,再清楚不过睡眠不足有多难受。
所以今天就暂时放过路野了,把人吵醒没必要,更何况还受着伤。
张秉之勉强点点头,站起身的那一刻险些倒下,还好他身手敏捷,一把扶住,对他来说,能站起来问题就不大。
更何况他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榨干这个神明的最后价值,让张秉之活下来,答应过的事情,总要完成一件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最后是它在控制你?”
这件事一直没人提,张秉之状态又不好,没精力去解释,解释也不一定有人听,没想到白钰泽会主动帮他洗清冤屈。
一时间有些惊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道谢太矫情,还是实话实说吧,点点头,“好多了,最后是我没有控制住它,对不起。”
白钰泽早就猜到了,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它好歹是个神,要是能被你控住,那你岂不是比神还厉害了。”
闻言,张秉之有些诧异,那之前这些人一直在暗示他可以控住是为了什么,为了麻痹那个神?还是为了给他壮胆?
怎么有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心里不太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利用价值,能够帮上忙已经很不错了。
“之前是它,不过现在应该没办法再作妖了,我能感觉到,它好像要死了。”
白钰泽点点头,没有说话,透过走廊的窗户望向外边的天空,瞧瞧,多好的艳阳天,这可是无限世界从未拥有过的。
阳光透过窗户,刚好洒在他们坐的椅子旁,恰到好处的没有落在身上,明明伸伸手就能触碰到。
那么近又那么远,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毕竟,在无限世界,连阳光都是假的,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