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十月,已然有寒风骤起。
休整一夜,顾玉阙一行雇了马车,向代州驶去。在客栈门前,顾玉阙又遇到了两个乞儿,寒风中,穿着破衣的他们抹着鼻涕朝路过的人行乞。吩咐秋月赏了十钱,顾玉阙心想快了,到返程时候京城肯定会派出特使前来处理这些采生折枝的混账。
八日后,顾玉阙一行出现在了代县,而与此同时,皇宫内,皇帝正在大明宫书房召见代王顾玉岺。
“这是玉阙送来的信件。”书房内皇帝将顾玉阙的信递给代王。
代王将信接过,低头看了起来。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特色,代王心里吐槽着。
跑并州去了,怪不得最近去找玉阙被象王告知玉阙出去游玩了。
“嗯?竟有此事。”代王不由皱眉,天下虽然承平已久,但人口依旧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居然有人用残疾的孩童行乞敛财,若如玉阙猜想,这些孩童是有人有意弄残疾去行乞,那真是罪大恶极。
皇帝见代王皱眉,便知道代王看的差不多了。“依照大玄律法,略人当如何。”
代王放下顾玉阙的书信,脸色难看。“依大玄律,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不和为略,十岁以下,虽和亦同略法;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因而杀伤人者,同强盗法。”
皇帝点点头。“此事若如玉阙猜想,当如何?”
“虽无此律法,但儿臣以为,主犯,同强盗法,绞;从犯,流。”代王此时语气极其冰冷。
“从前确未有前例,看来律法该加一些了。”皇帝说完看向代王接着说道:“你封地在代地,回封地一趟,路上顺便处理了。”
“是,父皇。”
“此去一是处理此事,二是给朕看着并州官员,这么大的事,并州官员不报,是否有人参与,三是准千人卫队随你出京,配合玉阙。律法没有此例,那么你就要下重手处罚,让这天下人知道,如此做的下场。”皇帝神色冰冷的向代王吩咐。
看来父皇对此事深恶痛绝,此去要想想如何才能抑制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另外虽不知配合玉阙干什么,但代王还是躬身称诺。
看着代王出去,皇帝唤拙安出来。“派人盯着代王,事无巨细,回京后禀报。”
皇帝派代王去,一是代王封地相近,回封地路上去查不会打草惊蛇,二则是皇帝也在试探,是否是代王背后有人做的此事。
次日,代王带着一千卫队向北而去。
长安某处宅院。
“代王带卫队出京,听闻是要回封地巡察。”魏琏向人禀告着。
“嗯?已近冬日,现在回封地?”上座之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是否趁此机会将代王除掉?”魏琏接着说道。